葉青瑜、阿亮和許自從中午一別後,算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6安瑤等人都還沒從心驚膽戰中回過神來,打算先休息一,明再去買車票回Z市。
傍晚,涼風習習,邊鋪著紅霞。
在劉阿姨家裏用過晚飯,安瑤走到院子裏,打算消消食。薛岩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低著頭專心致誌地看著書,聽到動靜,抬起黑亮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複而又低下頭來看書。安瑤不用猜也知道,他在看四大名著了。自從知道了自己的文學素養不好後,薛岩總是在利用有限的時間做無限的事情,好像要把他過去十幾年少讀的書通通都補回來。
也是,七八十年代,農村的孩子,又不是書香世家,上學的條件也有限,誰像個後來的人呢?從要什麼課外書沒有。你不想看實體的,那就。
再不濟,拿個爪機下載個讀書app,讀書在起點,創作無極限。閱世界,悅無限不是嗎?什麼?你不想看書,你嫌看書累得慌,你想給眼睛請個假?沒事,那就閉上眼睛去聽書吧,讓聲音帶你進入地玄黃、宇宙洪荒……
安瑤盡量讓自己放輕步子,免得打擾了讀書人的興致。不論什麼年代,讀書人都難得可貴。
劉阿姨的院子裏有一塊的菜圃,幾顆白菜蒼翠欲滴。安瑤走到邊沿,細細地打量起來。
“嘶、嘶嘶……”
熟悉的可怕的聲音猛然傳進耳朵裏,她嚇得趕緊離開菜圃一米遠。不、不會又是克星吧!?
菜圃裏慢慢鑽出一條……蛇,呃……草綠色的……很能迷惑人眼睛的顏色……它光滑細膩的身體一扭一扭的。中午一隻大的,傍晚一隻的!6安瑤恨自己出門的時候為什麼忘了把壓在枕頭底下的那個平安符給隨身攜帶了!
安瑤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恐慌,扯著嗓子尖叫:“蛇!”
別瞧了女孩們、女人們尖叫的深度、寬度、高度、長度,它可是十分有穿透力的。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總之,在裏屋的一行人都被這一聲石破驚的聲音給驚到了,紛紛到了門外。
薛岩放下書,由於剛才看得太入迷,倒沒聽清楚她喊了一聲什麼。隻見她臉色蒼白,眼神驚恐,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他非常擔心地走過去,低聲問:“怎麼了?”
安瑤躲到他的身後,別過眼,隻露出了一根顫抖的手指:“蛇、蛇蛇蛇蛇蛇,有蛇。”忽然明白了以前李阿景的心情,當你非常怕一樣東西的時候,你都會視它為洪水猛獸,你就是一想起它,就會心顫顫的那種。
李阿景,一定一看見毛毛蟲,就像她看見了一條一樣,很害怕。她現在連那個名詞都不敢了,隻能用來代替。
咦。身前的人不見了。隻有傍晚的紅彤彤的霞光。
安瑤心地瞄了一眼,頓時,目瞪口呆。請看,薛岩慢慢地向前走了幾步,緩緩地蹲下身,臉上的表情竟是那麼的雲淡風輕,他毫不畏懼地伸出一隻手,捏住的七寸之處,的尾巴動了動,試圖纏繞在他的手臂上,他不為所動;翻著白眼吐著舌頭,他還是不為所動;他站在院門處,揚起手麻利地一扔,蛇跌落在地上,一抖一抖地爬走了,背影看起來分外沒落和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