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把他們兩個狠狠甩在地上:“跪下!”
大漢吃痛悶哼了一聲,珞珥麵無表情地跪坐在地,眼裏滿是對大漢的哀怨。
領頭的侍衛對下屬說道:“你們把他們看緊了,我去稟告太守大人。”
“是!”
過了好一會兒,珞珥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這時響起了腳步聲,她馬上跪直坐好。
“今日,朕聽說朕前幾日丟失的金珠找到了。”
朕!?
這個字如雷灌耳,珞珥驚訝地朝聲音的方向望去:一席簡單卻大氣的玄袍,一雙深藏歲月和權謀的雙眼,一出與生俱來的傲骨,一個精致卻不浮躁的外貌,這……是眼前的皇帝啊。
隻聽旁邊深深喘著粗氣,珞珥看向大漢,隻見那大漢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焉了下去,臉上揮汗如雨,眼神閃爍不定,想必,真是害怕到了極點。
皇帝走到審判台做好,太守站在一旁,皺眉看著他們兩人,沉沉說到:“今日之事,如實招來!皇帝在上,你兩個若敢造次,休怪棍棒無眼!”
話音剛落,他們兩旁的衙差們齊齊用衙棒擊打著地麵:“威武……威武。”聲聲灌耳,惹得人心頭發怵,那大漢似是做賊心虛,跪都跪不穩,差點倒下去。
自珞珥看見皇帝來後心裏便有了一個妙計,她既身懷法術,若是能得皇室庇佑,日後定順風順水。打定了這個主意後,她便情不自禁地盯著皇上看,自己的計劃越想越美妙,最後竟笑出了聲來。
太守殺過來一個眼神,嚇得珞珥趕緊捂住嘴,皇帝則好笑地看向她:“這位姑娘笑什麼,難不成是朕超出了姑娘的想象範圍?”
“啊……不不不是,我是在想,若是我能和皇上這般有錢,該多好!”說著,她撩了撩自己髒亂的頭發。
太守一拍桌子:“放肆!竟……”皇帝突然伸手製止了他再說下去,然後對珞珥說到:“喔?朕倒可以讓你變得富有,隻不過……”
他嘴角漸漸勾勒起玩味的笑:“你有什麼利用價值呢?”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況且,你與他的這案子還沒判下來,若你真是偷了朕金珠的人,就別想了。”說完,皇帝懶懶地向後靠去。
珞珥切了一聲,說:“這好辦!我這就和你說說剛才那事兒,我剛才……”
“皇上我冤枉呐!!”
這時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大漢突然喊到,珞珥下了一跳,就在這愣神間,大漢先搶了先機,他膝蓋往前一挪,頭狠狠地撞在地板上,他嗚咽著嗓子說:
“皇上,大人……草民冤枉啊!”說著抬起頭,臉上淚痕密布,又說到:“今日草民出街遊玩,卻看見這位姑娘在一飯館門前和人掌櫃與店小二吵起來了,我看這姑娘長得寒酸刻薄不說,言辭也惡劣下流!我實在忍不住,就說了她兩句,誰知她懷恨在心,令我不注意的時候使絆讓我摔倒出醜,還將自己盜來的金珠藏在我身上,誣陷於我!”
說完,他早已是泣不成聲,估計被自己感動得不輕,要不是珞珥是當事人,恐怕早就拍手叫好了。恐怕剛才的默默無言,就是為了此刻的當頭一棒吧!
“你呢?有什麼話好說?”
皇帝說道,雙眼眯成好看的一條縫,暗湧著狡黠的神色。
“民女無罪,所以無話可說。”珞珥規規正正作了個揖。
太守一聽,眼神震怒,剛要發作,卻又被皇帝攔了下來。
皇帝笑笑:“喔?那麼你這是放棄與他爭鬥的機會了嗎?那麼,你的發財夢……”
珞珥聞言一笑,說到:“民女不說,是因為民女知道個更快的法子,可以證明民女是無辜的,而且能讓皇上你用一百台大轎請我入宮!”
這話說得不輕不緩,卻令在場所有人呼吸一滯。
大漢心虛地望向她,珞珥對他狡黠一笑,瞬間擊垮了他所有的堅持,大漢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這烈日炎炎,卻仿佛墜入了無邊冰窖中。
皇帝挑眉,玩味地說:“那你說說看,是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