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巴黎嗎?”世唯突然問道
“沒有,我母親去過。她說那裏很美,怎麼了”
“沒什麼,你參加過假麵舞會嗎?洋人的玩意兒”世唯話鋒一轉繼續問道
林琅想了想笑道“不知道在女子學校參見的假麵舞會算不算,女子扮成男子結伴跳舞,那樣子著實有趣”
“聽起來是挺有趣,你是男賓還是女賓”
“女賓,我的頭發太長帶頭套太滑稽,索性就當女賓了”
“你就算當男賓一樣英氣,就像個美男子樣”
車子駛過外灘不久緩緩停在一個酒店門口,門口小廝上前打開車門,世唯已經下來站在一側等待林琅,帶她下來便給披上先前準備的披肩,她抬頭看見酒店的招牌上寫著“沃爾頓酒店”旁邊用俄文寫著別稱是一個俄國酒店。世唯朝她彎了下做胳膊,林琅愣了下,笑吟吟的挽了過去。
世唯挽著林琅由門童領著往裏走,“你總是這麼笑,像武器一樣”
“什麼武器,有殺傷力嗎?”
“當然有,而且很大,尤其對男人來說”
“為什麼”林琅問道,在她過去生活的18年中,很少接觸到母親與奶媽以外的人。8歲那年由於身體虛弱被母親送到了尼姑庵生活了四年,那四年中她甚至連母親都很少見到,尼姑庵的師傅見她天資聰穎,從小教之書法與經書,長到十二歲便說服母親送她聖安德女子中學繼續學習
“我見過的男人很少”林琅低聲說道
“你就像一塊璞玉,有待開發”世唯哈哈笑道,一邊遞給林琅一個波斯麵具,那麵具是由黑色的西洋蕾絲鉤織而成的,用金絲線細細描邊雖然隻有眼睛的部分,卻分外神秘妖嬈。他自己帶上一個白底勾勒金邊騎士的麵具,瞬時讓林琅有些認不得眼前人了
林琅緊緊跟著世唯,沿著鋪著波斯地毯的走廊往前走就是的大廳了。按照俄羅斯傳統建築裝飾過得大廳富麗堂皇,四周的頂壁上畫滿了壁畫,吊著金色的弗洛倫薩水晶燈,燈上微微顫動的水晶流蘇交相輝映在低垂的暗紅色天鵝絨帷幔上,仿佛從天而降的玉珠。美妙的音樂聲緩緩的充斥著每個角落,那紅色、藍色、紫色電燈,在舞池中搖曳,男男女女象是無數道交織在一起的影虹。一瞬間的恍惚讓林琅有些迷醉了
林琅高挑的身段被旗袍包裹的玲瓏有致,路出纖細的藕白色的臂膀與修長的小腿,燙過的卷發披散在肩上。想煙花般在這燈紅酒綠中貿然盛開,所到之處引人側目
一曲舞畢,林琅盡有些乏了,世唯忙著應酬。她也樂得其閑安靜的坐在絲絨包裹的雅凳上,溫暖而柔軟的質感讓她貪戀。
“小姐能否邀舞一曲?”迎麵的是一位瘦高個的男士,她看不見他的麵龐,亦不知他是誰。一股酒氣撲鼻,料想也是喝醉了。林琅本有些乏,又怕惹事,眼看世唯不再,隻能說到“不好意思,我已經受邀了”
“是嗎?那怎麼看不見舞伴呢,小姐怕是在扯謊子把”
男士絲毫不退讓,伸手就要拉她的手
林琅焦急的搜尋世唯的影子,燈光昏暗人影攢動,卻是什麼也看不清,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眼看著被就要被拉起身,瞬間又被拉入到另一個溫暖的懷抱,林琅被著突如其來的的力道撞了滿懷。一雙含有溫度的手掠過她的腰肢緊緊的握在一側,剛要抬頭,額頭正好抵住了那人的下巴,細碎的胡渣摩擦讓她有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