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倫和張紙站在一個山坡上,他們觀看這個鄉村的地貌,蔡倫問張紙:“你說的這個地方叫什麼來著。”
“叫槐河溝村。”
“哦,我老是記著槐樹溝,叫槐河溝村。”
“你不是說要找一個有水的地方嗎,你看那裏有一條河,叫洛河,這個村裏還有一口泉水,所以用水特別方便。”
蔡倫聽著張紙的介紹,他遠遠地看著周圍環境,這個槐河溝村它隸屬於白水縣堯禾鎮,這裏山清水秀,風光旖旎,它座落在洛河西岸,雄偉的洛河在這裏轉了一個大彎。在夕陽的餘輝中,秀麗回魂,洛河水寧靜,舒坦地從村旁流過,寂靜的村落裏,軲轆、碾子、碾盤、一看就是一個古樸的村落。山坡上的槐樹,柏樹,杏樹,各種花草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自然和諧。
蔡倫望著眼前的一切,他非常滿意。蔡倫和張紙坐著馬車,剛剛進村,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攔住了他們,並且熱情地說:“請問你是蔡倫,蔡大人嗎?”
“怎麼了?”
啊,我是這裏的裏長,我奉縣衙縣令之令,在此迎候大人。“
“哦,是裏長啊。”
蔡倫一邊說著,一邊下了車,並且雙手抱拳,謙遜地說:“幸會,幸會,我是蔡倫,請問怎麼稱呼?”
“哦,我姓李,叫李會明,我昨天就收到縣衙的公文了,所以今天特意在這裏等候。”
“裏長,我們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還要仰仗你多多幫忙。”
“蔡大人,我已經聽縣衙公文裏說了,你是皇上派來公幹的。我們定當全力以赴,怎麼做那吩咐就是了。”
“那好,我們就先在這裏住下,明天看看在什麼地方搭棚,選一個比較理想的地,你看如何。”
在一個山坡上,蔡倫和裏長站在一起,蔡倫指著山坡下的一塊平地,對裏長說:“裏長,這幾天我們看了好幾塊地方,我看就這塊地方比較理想,你看這裏水源充足,取水也方便,你說呢?”
裏長聽蔡倫問自己,趕緊說:“蔡大人,你說好就好,我也不懂,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你看上了,我們就按你說的在此搭棚就是了,你說呢?”
“那好吧,明天你就把人組織好,我們就在這裏搭棚,做水池,你今天下午就可以讓人把料拉過來,明天我們搭建棚舍,等張紙去縣衙,把我們需要的材料都拉過來,我們就可以開工了。”
“能問問蔡大人,你做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裏長眼睛看著蔡倫,試探地問,蔡倫見裏長問自己,就對裏長解釋道:“你知道現在寫字都是在竹簡上寫嗎?”
“知道。”
“那些竹簡用起來比較笨拙,還不好保存,我們要做的這個東西,就是想代替竹簡。”
“那竹簡不是挺好用的嗎?你現在做的這個東西能好用嗎?我看你又是建水池,又是找一些無用的爛漁網,那能造出什麼好用的東西呀。”
這個裏長,別看他能說會道,人也看起來很精幹,可是他沒有文化,大字沒有識幾個,他當裏長,主要是腦子反應快,能說會道,所以鄉親們就推舉,讓他當裏長。
蔡倫見裏長對他要做的東西沒有信心,就鼓勵裏長:“這個東西我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隻有把這裏麵的幾個小問題解決了,一定能做出我們想要的東西。”
“哦,要是那樣的話,你吩咐就是了,我一定配合你。”
“謝謝了。”
蔡倫拍了一下裏長,指著山坡說:“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張坡村,裏長正在家裏修理農具,翠兒在院外喊:“賀叔在家嗎?”
聽到有人喊,裏長應道:“誰呀,我在這呢。”
翠娥聽到裏長在家,就推門進了院子,看到翠兒進來,裏長問翠兒:“哦,是翠兒呀,怎麼你找我有事嗎?”
“賀叔,我就是過來想問一下你,蔡大人走的時候,給你說什麼了沒有?”
裏長聽翠兒這麼問他,一臉的迷茫,他不知道翠兒想問啥,就問翠兒:“你想知道什麼?”
“賀叔,那天蔡大人說他要進宮給皇上複命,我就想他走的時候,給你怎麼說的。”
“對呀,蔡大人走時給我也是這麼說的呀。”
“那蔡大人說沒說他什麼時間來。”
“這道沒說,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蔡大人這一去,不可能來了。”
“翠兒,你怎麼這麼想呢,蔡大人在我們這裏研究他的那個東西,這麼長時間了,現在看馬上都成了,他怎麼會扔下不來呢,他肯定來。”
其實,裏長根本不知道翠兒和蔡倫的關係發展,也不知道翠兒的心思。而翠兒感覺,蔡倫他們走,就是躲著自己,所以她想打聽一下,看看蔡倫是真的回皇宮了,還是找借口躲了。
翠兒聽裏長這麼說,有些半信半疑,她遲疑地問裏長:“那他們走的時候,說沒說啥時候來。”
“沒有,哎,你哥沒給你說,他們啥時候來嗎?”
“哦,沒有,他們那天走時,我去了鎮裏,沒有見到他們。”
“你哥他們走了才幾天,你就著急了,放心他們辦完事,就來了。”
“哦,那賀叔你忙,我走了。”
翠兒看也問不出什麼,就給裏長打招呼走了。
從裏長家出來,翠兒徑直往家走,自從蔡倫走後,讓她心裏一直很煩,她第六感覺,蔡倫匆匆出走,決不是到皇宮複命,是躲著她,那次從山上一夜情後,每一次她和蔡倫在一起,蔡倫都有意無意地躲著她,好幾次她直接把話挑明,都讓蔡倫回絕了,這讓她很痛苦。這幾天,她像丟了魂似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槐河溝村的一個山坡上,幾個人忙著搭木棚,他們忙得不亦樂乎,裏長跑到蔡倫旁邊,對蔡倫說:“蔡大人,你看今天這棚就搭好了,你那天說的水池怎麼挖,明天你過來,我已經給他們幾個說好了,你給他們說,挖多大,多深,你給他們說就是了。”
“哦,明天我就不過來了,我讓張紙過來,他給你們說怎麼挖,我明天想去縣衙,你還要給我找一個趕車的人,怎麼樣?”
“好說,好說,我今天就把人安排好。”
這時,一個婦女提著一個竹籃走了過來,裏長見了,老遠就喊:“你怎麼才來?”
他喊人後又回頭對蔡倫說:“這是我老婆,我讓她送水,你看她才來。”
“裏長,你怎麼還讓你老婆來送水呀,這麼遠的路。”
“沒事的。”
他們說話間,那個婦女已經走到了他們旁邊,隻見她滿頭大汗,她走到蔡倫跟前,把竹籃打開,裏麵放著一個茶壺,還有幾個果梨,她取出茶壺,對自己的丈夫說:“我不知道蔡大人喜歡不喜歡吃果梨,就拿了幾個,要是不喜歡吃,就喝茶。”
蔡倫低頭一看,竹籃裏的果梨,黃燦燦地很誘人,高興地說:“哦,還有果梨呀,來我吃一個。”
他拿起一個果梨,剛要吃,看到搭棚的人都在忙碌,一個個都汗流浹背,就喊了一聲:“來,幾個師傅,歇一歇吧,喝點茶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