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已過半月!
清晨,東方漸漸出現一抹魚肚白,朝陽正在醞釀清晨的第一縷霞光,山間的薄霧逐漸變得稀少,村裏的人們也開始了各自新一天的忙碌。
林木站立在自家的小院中,神色平靜如古井無波,他的跟前仍舊是那張熟悉的畫板,奇怪的是此時他的雙手上卻是空無一物,並沒有看見畫筆。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清晨的第一縷霞光穿過雲層,映在他臉上的那一刻,在他的雙眸裏忽然閃過一道青光。
隻見他右手緩緩抬起,一股無形之力陡然升起,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青芒,那青芒迅速轉動,林木周圍的薄霧也在那一瞬,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林木的神情始終平靜如水,如果說半月之前他作畫時的那種平靜,是一種專注,那如今的平靜則是一種淡然。
這種神情本不應出現在,這個隻有十一二歲的少年郎臉上,隻是作畫之人,首先要做的便是心如止水,不受外物所擾。
六年來的練習,再加上這半月來,爺爺對他的教導,使得如今的林木比起同年之人,心性上要沉穩許多。
隨著林木右手的不斷揮動,一道道青芒在他的周圍不斷遊走,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淡淡的微笑。
仿佛這世間種種都與他無半點關係,就算是自己所作之畫的好與壞,似乎在這一霎那,變得也不那麼重要。
爺爺不知何時也從屋內走出,看著院中的林木,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未打擾林木而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大約過去一盞茶的功夫,林木右手的揮動逐漸變得緩慢了下來,周身遊走的青芒也慢慢消散,那股由青芒而引發的無形之力也頃刻間蕩然無存。
林木眯了眯雙眸,其內精光內斂,看向他跟前的畫板,隻見在他跟前的畫板上,此時竟是空空如也,看不到任何痕跡。
他所畫是何物,恐怕除了他自己便無人知曉了,此番作畫並非單純的作畫,而是借畫煉神,此乃道靈經內所記載修煉靈識之術。
“這六年來的積累,讓你隻用了短短半月的時間,道靈經你已經初入門檻了!”
林木耳邊傳來爺爺的聲音,其實他早已知曉爺爺就在他的身旁,自從修行這道靈經之後,他的感知能力,似乎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隻要他想,就連地麵上那些微小的蟲蟻,他都能清晰地感受的到其行蹤,爺爺說這便是靈識。
“爺爺!”
林木轉過身來,笑著走到爺爺的跟前。
“爺爺何時教木頭真正的修煉之法,古書上記載修煉之士,可飛天遁地,有移山倒海之能,如今的我卻是什麼都不會!”
這半月來,林木把屋內有記載有關於修士的書籍,又從先仔細看了一遍,對那些書中所講踏月追星的仙人,不由得有些向往。
可這半月來,爺爺教給他的,僅僅隻是一部深奧難懂的經書,這讓林木有些著急,光憑這些他怎麼可能保護的了爺爺。
爺爺摸了摸林木的腦袋,慈祥地笑道:“修煉之途,先要引靈入體,聚天地靈氣化為己用打下仙基,想要有所成就,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至於爺爺為什麼不教你修煉之法,以後你有一天會明白的,那道靈經博大精深,乃是爺爺百年前在西荒死海之地所得至寶,切記不可隨便與人說起。”
“爺爺放心,木頭絕不會與他人說的!”
林木知曉爺爺的意思,懷壁其罪的道理,爺爺早已與他講過無數次了。
“木頭,記住爺爺的話,這些天無論發生些什麼,萬萬不可動用你的靈識,你是爺爺的好孫兒,也同時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罷了!”
爺爺看著林木,臉上的神情一時間嚴肅了許多,叮囑林木千萬不可隨意動用道靈經的力量。
林木盡管有些疑惑,可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的內心變得有些不安起來,爺爺話語中的意思,他雖然不懂,卻能感覺到,怕多半是與爺爺半月前所說的死劫有關。
“木頭,隻要你的靈識到達一定的程度,在結合道靈經,可施展奪靈之術,此術一出可奪世間萬物之根本,可謂霸道之極,一般的修士絕無還手之力!”
說起奪靈之術,爺爺的雙眼裏不禁閃過一道精光,臉上的神情隱約帶著一種自傲之感。
“就如同那日,木頭所畫的那顆古樹一般嗎?”
林木歪著腦袋忍不住開口問道。
爺爺哈哈一笑,拍了拍林木的腦袋笑道:“那古樹雖說是千年靈木,但也隻能算作死物罷了,你花了六年時間才將其畫下,也算是初入門檻!”
聽到爺爺的話語,林木內心苦笑不已,果然修仙一途,無論是修煉靈氣還是靈識,都需要花費漫長的歲月,若沒有驚人的毅力,一般人怕是無法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