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多鍾,劉霈霈起床上洗手間的時候發現不光底褲髒了,就連睡褲也髒了,她快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果然見潔淨的床單上多出一大塊腥紅的顏色,就連下麵的床墊也沒能幸免。
她起床上洗手間的時候張海生就醒了,自然也看見她弄在床上的傑作了,見她這會麵紅耳赤的好不尷尬,突然就想嚇嚇她,故意沉下臉:“我這人有潔癖,你看著辦吧!”
劉霈霈差一點就脫口說賠他,可一看那牌子,瞬間就頭大了。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家家紡的東西老貴了,動輒就是幾萬塊。這筆錢對張海生來說壓根不算什麼,可對她一個沒有工作的草根來說,卻是一年的開銷了。
這事要怪就怪他,不是他強把自己留下來過夜,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這麼一想,劉霈霈那所剩無幾的歉疚現在徹底的蕩然無存了,開口狡辯道:“這事要怪就怪你,你不把我留下來過夜也就沒有這回事了,反正我是不會賠的,也不會給你洗的。上午我還要出去辦事的,大清早的我可不想跟你吵架討不吉利。”言下之意錯不在她,是他小肚雞腸無理取鬧。
她也不看他的反應,從衣櫥裏找出貼身衣物,快步走進浴室。她也不知道這一次是怎麼回事,經量特別多,尤其在起身的時候,就跟洪水出閘似的狂瀉而出。
等她洗漱完開門出去時,張海生也已經起床了,他對著鏡子正在打領帶,仿佛沒聽見她出來。她見床單、床墊什麼的都已經換成了幹淨的,心想王姐的動作可真夠快的。
她見張海生打好領帶轉過身子,立馬說道:“我上午要出去辦事情啊。”
“去哪?我讓小李送你過去。”
她避開他的眼睛,裝作挑外出的衣服:“去一個朋友那,我自己打車過去很方便的,不用麻煩人家小李。”她拿著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劃著,感覺不滿意又放回衣櫥裏,重又拿一件出來往身上比劃。
張海生沒吭聲,轉身出了臥室。他不在臥室裏,劉霈霈就自在多了,感覺呼吸都是自由的,她拿著幾套衣服比劃來比劃去,一時拿不定主意穿哪套,眼角掃到自己的行李箱時,突然有了主意。
她從箱子裏麵找出最舊的一套衣服換上,對著鏡子一照,挺滿意這身效果,便抓起包包下樓了。
聽見劉霈霈開門下樓的聲音,張海生放下報紙,吩咐王姐上早餐,一抬眼看見劉霈霈的一身穿著及打扮,神色頓了一下。
劉霈霈落落大方地坐到餐桌前,接過王姐端上來的早餐,慢慢吃了起來。張海生向來話少,能不說話盡量的不說話,劉霈霈也不會主動與他搭話,這兩個人各懷鬼胎,安靜地吃完早餐各自離去。
劉霈霈隻讓管家開車送自己到別墅區大門口,便走到馬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她坐在出租車裏才想起忘了問張海生要回身份證的事兒,懊惱地捶了一下腦袋,這破腦袋瓜子不行了。
想到要去的地方,劉霈霈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沒有一點經驗,又怕生出什麼事端。她需要有人壯膽,自然就想到了葉子,急忙給葉子打了電話,兩人說好彙合地點。
一個小時後,劉霈霈從出租車上下來,看見馬路對麵有一家甜品店,便快步穿過馬路走進甜品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並點了一份甜品,邊吃邊等葉子。
甜品店對麵的那棟大樓就是羅浩工作的單位,因為正是辦事的高峰時段,不斷有人進出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