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哥亞王國邊城。
秋風清掃著巷道裏的落葉和廢屑,兩幫人對立在街道的兩側。他對相互嘲諷,相互謾罵,手中的冷兵器也在微弱的夕陽下散發著寒光。
一個滿身繃帶,頭戴草帽的少年從人群裏擠了出來,肩上扛著根鋼管比自己還高出一截。
“我們家老大說了,這塊地我們要定了!”
草帽小子比其他人矮了不止一截,卻飛揚跋扈的指著對麵人的鼻子,叫囂到:“誰要是不服氣的,上前來,老子教教他怎麼做人。”
此話一出,對麵一方便哈哈笑了起來。
眾人借他發揮:“青龍會還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這麼丁點的小屁孩兒,也敢讓他來叫陣?”
但很奇怪,對方的人馬沒有一絲臉紅氣脹,也沒有人怒發衝冠,他們怪笑著,那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一樣。
“白虎堂很厲害嗎?找幾個能打的上來試試,老子不打得他媽都不認識,老子是他兒子。”少年也沒太在意之前的諷刺,他把鋼管拖到地上,對著對方大喝!
這時,一個大漢從陣營裏走了出來,五大三粗的,一身贅肉。要是再大那麼一圈的話,都能一隻手捏住少年了。
這家夥活脫脫就是個大粽子,身體呈錐形,腦袋不僅小,還非得梳個飛機頭。
他回應到:“兒子,爸爸來了!”
草帽少年揮舞著鋼管衝過來,幾乎不到三步便跨出了六七米的距離。
“肥龍,接著!”這時,一個人扔出個圓木盾,那漢子一把接住。
“咻咻咻!”手中的鋼管在極速旋轉,少年突自敵人身前,來了個撐杆跳,雙腿踢在大漢的下巴上來了個地包天。
大漢後仰而倒,少年空中翻騰,高舉鋼管砸下來不給大漢半點還手機會。結局可想而知,這一棍子下去,敲在大漢的頭上,大漢當即頭破血流的暈厥過去。
“還有更能打的嗎?這種角色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浪費我的時間。”少年漂亮落地,起身橫刀……啊不,橫棍立馬。
“好樣兒的,羅傑!”
“就是這樣,好好的修理修理白虎堂的這幫蠢貨們!”
“小子,你別太得意,兄弟們誰來揍他。”
……
兩方都在起哄,褒貶不一。不過少年早就寵辱不驚了。
“上啊兄弟們,把白虎堂的蠢貨們趕出我們的地盤!”青龍會的人率先發起衝鋒。
“兄弟們,人家都欺負到我們家門口了,我們能放過他們嗎?”一個拴著金腰帶的赤條爆炸頭大漢問道。
“不能!”
得到身邊人的回答,他握著雙鐵鉤爪喊到:“幹他丫的!”
雙方廝打在一起,鐵棍、闊劍、狼牙棒,尖刺盾撞在一起碰出耀眼的火花,有人大吼、有人流血、有人倒下,當然,也有人遊刃有餘,像初中生吊打幼稚園一樣,純粹是找樂子。
幾十分鍾過去,雙方死的死,傷的傷,最後百來號人隻有十來個氣喘籲籲的站著。
金腰帶渾身浴血依然戰意十足,盡管鼻子還喘著粗氣,手中的利爪卻指著少年勾了勾。
“小子,挺能打是嗎?來,跟爺爺過兩招!”他說。
少年也快不行了,邁著蹣跚的步伐吼叫著撲了上去。兩人在光與暗之中打鬥了很久,最後勝利者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來。
小小年紀的少年微笑著,倚牆滑落下來,顫抖不停的手放進衣兜裏,掏出一支煙刁上,引燃煙卷,剛吸上一口,煙霧就被嗆了出來。
“啊啊啊啊,羅傑!你還小著呢?還沒到抽煙的年齡。”
巷子裏,像他這般蹲坐著的可不止他一個。一個個明明頭破血流,傷痕累累的,非要裝鎮定,好像身上流的不是血,是水一樣。
夕陽下,一個個身影爬起來,相互扶持著離去,站在街頭看去,背影漸漸遠去。
嘎達!凹凸不平,良莠不齊的木板門被打開。微弱的燭光下,一個小平頭做在辦公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