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沒想到爹爹將這事歸結為給內宮的爭風吃醋,深宮瘋婦命往日情分深重的奴仆刺殺阮貴妃,誤傷鳳驚鴻……
不過是賜這瘋婦一杯毒酒,了了這事。
隻是,鳳驚鴻如何能甘心?他又為何匆匆返回大元?
又是過了一個月餘,聽得皇上將六公主送往大元,為大元太子侍妾。
嘈嘈雜雜地就到了秋日,扶風吹開水麵,梧桐樹下三小兒與世子蕭奕歡對弈之時,不時話音傳來。
“娘,這些日子怎麼不見劉夫人來?倒是那趙大哥不時來訪。”二白有板有眼地下了一顆白子,見蕭奕歡一笑,眉頭皺了起來。
賀心兒聽這話,不以為然。
範麗娘笑著看向一雙女兒,賀穎兒瞪了眼二白,因著趙越這段時日的鍥而不舍,寧六總是以各種理由與趙越切磋……這日子當真是嘈雜地很。
“劉夫人也是做人兒媳,上有公婆要服侍,哪兒能時常前來。至於趙越,性格爽朗大方,難道你不歡迎?”
三白四白見大白老鼠尾巴動來動去,二人鬼精靈似的,搶著說話。
“娘,大白說我未來姐夫可不是趙大哥,說二姐不懂得拒絕人家,趙大哥如此,怕要越陷越深。”
二人煞有介事,聽得在場之人一愣一愣的,賀穎兒最先坐不住,當即抓過大白的尾巴就喝道:“你這隻色鼠,胡亂教壞我弟弟,看我不收拾你。”
大白嘰嘰地慘叫求饒,賀穎兒可是氣的臉色泛紅。
趙越每每前來一不扭捏,二不曖昧,動作之間行雲流水又做足了禮教,半個字也沒提到那些兒女情事,教她如何說什麼拒絕的話?
劉家風華哥哥也數次前來,二人都與賀天談天說地,隻左右不過一頓飯的時間在餐桌上說說話罷了,她有何好說。
可惡這大白一心維護鳳驚鑾,母鼠忠心耿耿,雖都是些人中龍鳳,都看不上一眼。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鼠!
就在賀穎兒正要收拾大白之時,常遠臉色發沉地走了進來。
幾人見狀,都停下了玩笑。
常遠抬頭恭敬地看了眼賀天賀穎兒,道:“老爺,二小姐,皇上今日特赦了阮天麟。”
他頓了頓,見賀穎兒似乎並無驚訝,他隻覺得頭皮一緊,接著道:“邕州那傳來消息,王公公突然傳了聖旨去了塢堡,將老太爺與太夫人接了出來。”
轟!
賀天霎時怔住,賀穎兒也被這消息著實驚住。
聖旨秘密前往邕州,為何?
賀天臉色一沉,道:“難道……皇上對我有疑心?”
賀心兒與範麗娘都站了起來,二人道:“那他們人呢?到哪兒了。”
皇上怎麼會突然……賀穎兒想到賀成大與周氏二人胡攪蠻纏,是非不分,心霎時沉到湖底。
範麗娘想到了一件事,因這段時間刺殺一事鬧得人心惶惶,她就給忘了。
“賀愉呢?”
賀穎兒雙手握緊,立刻命人去尋賀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