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柳,三聖縣的縣委書記,又一表人材。他什麼樣子的姑娘不好找。要圖文化,大學生排隊呢!你想想他和你一個熊樣,好色!你想想那殘疾的女人跟他多年了,他哪像你啊,沒渴著。”月仙夢緊靠著柳海鳴。
“可小妹才十五歲,不到結婚年齡啊!有難度。”柳海鳴推開月仙夢靠在胸前的饃。
“她小?大姑娘啦!讓她閑在家裏,等擎天楊那小子享用?要不是我嫁給你這個沒出息的,現在準嫁了望天柳”。
“這話欠揍!你是介紹小姑,還是自己想?那為什麼當年嫁我?”
“還不是因為你家那壇子大洋?”
“我家是革命家庭,為了革命有多少大洋也花光了。哪些傳說的故事不能信!”
“海鳴,我覺得不是玩笑。柳家大院在三聖縣城是出名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該剩下一壇子、兩壇子吧。說不定就藏在這閨房裏呢。娘把鑰匙看這麼緊!”
“不是玩笑,是真的!”她像是碰到他的一樣東西,心跳加快。
柳海鳴經她這般浪,身體顫著,死命般抱緊女人的脊背,讓她迷醉在胸與胸的激情之中。當聽到隔壁翻身的聲音,他們已經無法自控了。
隔壁的窗敞開著,柳燕聽到了哥嫂的談話和喘息聲,第一次意識到男女間所激發出來的那種美妙,嫂子在哥哥的懷抱裏的那種聲音已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裏,這聲音,這感覺,這是最羞人的事情,這對一個剛剛懵懂的柳燕來說是難以抵擋的,這強烈的好奇心迫使她坐起來,想要了解哥嫂到底做了什麼,她無法想象嫂子怎麼那麼願意被欺負,那麼喜歡在欺負中輕微喘息,她從這聲音裏去想象嫂子扭動的軀體,去想象哥哥熱烈地動作,她藏在青春的心扉裏的疑問和想象隨時就要打開。
“這年月誰不把愛情和革命結合起來?我們的學校,那女學生個個穿得洋氣,不像鄉下的那些國學堂,學生土的掉渣。開始,柳燕可能離不開擎天楊,到了城裏會變得開放、浪漫,到那個時候再提望書記一定會水到渠成。”是三哥說話的聲音。
“你終於想通了!當年要不是你那醜女人嫁給你,隻憑你大哥那把傘恐怕擋不了風雨。你家沒劃上大地主,還不是花家的功勞啊?現在她走了,靠花家是靠不住的,隻有靠我爹和望天柳。”月仙夢一邊說話一邊喘息。
柳燕想去把窗戶關好,然而心慌得讓她邁不開腳步,那原始的生命的激情讓她口幹舌燥,對擎天楊愛情的渴望在她的心裏正像含苞待放的蓮花,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尤其那裹在紅帶裏的高聳的峰就要崩裂,腦子裏滿是哥嫂像狼狐盤在一起的動作,她不能在聽下去,更不能再想下去,她還不知道整個下午打掃的閨房已經被三哥占據了,她把被褥曬好、鋪好,為了給擎天楊清爽馨香的味道,她幾乎用光她心愛的花露水,然而已被哥嫂的腥味玷汙了。
天亮的時候,柳燕用钁頭踹開了閨房,將三嫂從被褥裏拽起來,“哪裏跑來的狐狸精來惑我三哥!”覺得不解氣將被褥扔在了地上,衣服拋出了窗外。
月仙夢光著身子下了床,撿起被褥披在身上,站在那兒喊:“柳海鳴,你跑哪了,死啦!看你柳燕妹妹,瘋了!”
柳海鳴從塌底下穿著背心、短褲爬出來,全身是土,抱著一個空壇子,哭喪著臉說:“還在這裏喊,我們被大哥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