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拍賣會結束後的晚上,在當地酒店舉行晚會。這個晚會才是一整天的高潮,要知道晚會一般都是用來擴大自己的商業交際圈等,而參加這個拍賣會的人來頭可都不小,足夠讓帶著攀交的一般富貴趨之若鶩了。
晚會開始不到一個鍾,錢少已端著酒杯在會場的富商巨賈中周旋了一圈,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又回到場內。
燈火輝煌的大堂裏,四周桌上擺著精致點心,服裝統一的侍者端著酒盤穿梭於人群中。他看著大堂裏有說有笑的人,能看出那些人的笑容下藏著的都是算計。
他不喜歡這種場合,跟沈言謹性格冷淡不一樣的原因,一向喜愛熱鬧的他認為這種虛假高端晚會還不如普通的pub。但他怎麼說也是公司副總,晚會無可避免的。而身為富二代公子哥的他,應付這種晚會就跟吃飯一樣簡單。
他桃花眼一眯,嘴角微微上揚,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駕輕就熟的走進人群。跟這邊合作過的夥伴閑扯兩句,再跟那邊認識的社會名流談笑一番。一邊還要四周的尋找同伴,也就是沈言謹跟白蓮他們。
最後剛錢少結束了跟舊識長輩的問候,一轉身就看到了前方的白蓮。
看清她身邊圍著的幾個名媛小姐,他沒有上前也沒有離開,就停在距離她們十米左右的距離。她們並沒有發現到他,而他也聽不到她們的談話。隻是看著白蓮和她們相談甚歡的模樣,讓錢少有些莫名的情緒。
白蓮身上穿著的是他新送禮服,依舊是她最愛的純白色,是自己一直認為最適合她的顏色。不同的是這禮服款式是她自己選的,而她臉上精致的妝容也都是她自己化的。此時的她站在那幾個名媛中絲毫不遜色,像是同樣出身在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一般。
錢少看得有些晃神,他在想白蓮是什麼時候學會挑選衣服的?明明隻記得她是有什麼穿什麼的。她是什麼時候學會化妝的?明明隻記她連眼線筆眉筆都分不清全靠化妝師。她是什麼時候能這樣自然地在晚會上跟人談笑?明明隻記得她羞澀地緊跟在自己身後。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和記憶不符的?錢少想不起,也說不出這變化是好是壞。
正當他感覺惆悵時,從後麵被人輕拍了下肩膀。
“錢大少爺。”女子從背後走到他麵前,語氣熟絡的說。“怎麼一個人傻站在這呢?”
他回過神,見是跟自家有些交情的葉家,算是半青梅竹馬的朋友,葉家二小姐葉子欣。她一身淑女的淡紅長裙,十分迷人,盈盈笑意看著無比的優雅。
“是為了讓你這樣的美女上前問話。”幾乎是在看清人的同時,他便調笑著回應道。
“噗,還是一樣油腔滑調的。”葉子欣被逗笑了,用打趣的眼神從頭到腳看了他幾回。錢少也不覺別扭,反而還大大方方的抬起自己的雙手,在她麵前轉了一圈。
然後勾起嘴角,邪氣十足的說:“如何,是不是覺得我身材又好了許多。”
“別自戀了。”葉子欣作受不了狀,頓了頓才說:“我剛回國的時候,聽朋友說我們花花公子錢少近幾年對一小美女特別溫柔體貼,一心一意的,還弄出了一個什麼白玫瑰言論?姐妹們都說你已經為了那個女人收了心。弄得我好奇死了,今晚特地看看你的白玫瑰。隻是……”
葉子欣向著他的四周看了看。“隻是我運氣不佳,她今晚不在嗎?”
錢少沒有回答,反倒是用修長的手指撚起佳人的下巴。語氣曖昧的說:“不,子欣你要知道,我對女人一向都是溫柔體貼,尤其是你這樣的美女。”
“哦?”葉子欣順著動作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不故意挑開話題,她也沒追著問,反倒是帶著惡作劇的意思回問:“包括蕭璐?”
然後她很成功的看到調戲著自己的某人一瞬間僵硬住了,接著表情別扭地放開了自己。有些不自然地說:“她消失很久了,沒事別提她啊。”
見他這副樣子,葉子欣微微垂下了眼簾,不清不楚的說了一句話。又因為說得太小聲,錢少隱約地聽到了有即使……還是……的關聯詞。
“你說什麼?”
“沒。”
等他再問起時,葉子欣已經恢複了滿滿笑意,重新說道:“既然你現在沒有伴,不如幫我個忙?”
“好啊。”
葉子欣向著他身後招了招手,不等錢少回頭,便有一少女從後走到了麵前,少女攬住了葉子欣的手臂,而兩人長相看起來有幾分相似。
“這是我堂妹葉杏,剛好在這邊讀書,今晚帶她來長長見識。”葉子欣親密地摸了摸少女的後腦並指著錢少對著她說:“叫他錢大哥。”
對著第一次見麵的男人葉杏也不顯害羞,笑嘻嘻地打招呼:“錢大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