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石輝,沒有了之前那副和善的模樣,他的眼神夾帶惶恐,笑容有些僵硬,在那無人關注的右手手指還在不停顫抖著。
隨後,他惱怒的顫抖道:“我今天沒錢,你們可以別在一直找我了嗎?”
“沒錢?”
“今天哥幾個都要去吃雞,你居然跟我說沒錢?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還是說你覺得你肉厚,抗的住了?”
扯掉了羊皮的狼,沒了羊皮的包裹,本性一展無疑。
沒了虛情假意的問候,簡單而又直接的,是動起了手來。
石輝能撂倒一個,憑借他身體的優勢,這對他來說毫無難事。但五,六個人的拳頭,腿腳,密布暇接,他被打翻在地,被人拉扯著頭發,而後肚子,腿,身體上的各種地方都狠狠打了一遍。
除了他用手死死護住的頭。
當憤怒得到了平息,狂風驟雨也恢複了平靜。
這裏好似恢複了平靜,卻在安靜之下還有一人那仿佛不見聲的踹息留存。
*
跛腳走在路上很是怪異,路人還會時不時投來的異樣眼神,但這些石輝卻都沒有關注。
走在路上,他整個人的魂仿佛都丟了。
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被人打了一頓嗎?都打完了,自己這又是怎麼了。
忽然,石輝用手輕輕摸了摸自己那張唯一沒有受到傷害的臉,上麵...濕漉漉的。
走到這,他終於停了下來。
而這,沒有一個人,空曠的四周,隻有一片隨風搖曳的稻穗。
也隻有他一人。
他哭了,嗚嗚的哭泣,沒有鬼哭狼嚎,也沒有悲傷成河,隻是這樣輕悄悄的,嗚嗚的哭泣著。
“說實話,你居然能走到這來?可真是有緣分啊!”
突然其來的聲響,使得石輝的反應就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兔子。
立馬停止了哭泣,而後倉促的轉過了頭。
回過頭,他就看見了我。
而我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了他的身後,至始至終我看見了一路上他所經曆的一切,卻並未選擇幫忙。
石輝見了我,隻有剛開始眼中閃過的一絲慌亂,而後便鎮定了下來,此時他張著沙啞的聲音向我問道:“你是誰”。
我並未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直直走到他身邊,期間我能看得出他身體是有些警惕著我的,但我並未在意。
而是走到他身邊,抬頭看向了天。
忽的問道:“你知道嗎?這裏夜晚的星空很美,美的令人窒息。而這裏,曾改變了我的一生,讓我的一生踏上了另一條奇異的路程。”
可能是我說的內容太過奇怪,不著邊際,又或是石輝本身正在思考我這句話的內容,他並沒有接上我的話。
但隨之,我接著說道:“為他人而活,你不覺得累嗎?”
這次,石輝說了,反駁了。
“我沒有!我沒有為誰在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就能解決,用不著你...”
“所以呢?那個人也是如此認為嗎!”
我的一句話,便徹底讓這裏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