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凱旋歸來(1 / 3)

西格眼神一應道:“恢複的機率很大。”

我沉思著,低聲說:“那不是他還是那個陰險的安義,不要到時候他恩將仇報。”

“王妃說過,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就將他給哢嚓了,三人對付他一人還有何可擔心的!”西格不以為意的說。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恢複,他是顆不定時的炸彈,他想什麼時候炸就什麼時候炸,真頭痛!”我說著不理西格閃進了洞中。

項越羽在烤馬肉,我坐在他身旁,有些心不在焉,看著那個閉目的安義,我突然起身朝他走去,扯著嗓音喂了聲道:“安義,你睜開眼來,我跟你談個條件。”

安義打開眼,輕聲道:“羅夫人請說!”

我頓了頓道:“我跟你明白的說,你現在是失憶了,失憶前你是個小人,我們是敵對的。你現在沒有了記憶,日後你恢複了記憶,可不能恩將仇報,不答應就現在把你殺了。”

安義閃過震驚的神色,他還沒意識到自己是失憶了,一陣他才想通,對我道:“我答應你,不論我之前有多壞,縱使我們是敵人,你們救了我,這個恩我記在心裏,決不恩將仇報。”

“我姑且相信你的諾言,你現在看起來還像個人,沒有壞心。”直視了他一眼,再回到了原位。

項越羽悠閑的遞過馬肉,再遞了兩塊給西格,示意他送一塊給安義,然後轉頭對我說:“你這個條件,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安義卻應道:“我是甘願答應,沒有受夫人威脅。”

聽到他的真實表達,我們互相掃視了一眼,然後安靜的吃著晚餐。

在崖底度過了兩個晚上,第三天,安義那家夥可以基本行走,於是我們開始找出路。

西格扔了條木棍給安義,讓他拄著走,我覺得西格已經是給足了麵子。

在陡峭崖壁縫中穿梭,項越羽背我一段,然後放我緩慢走一段,這樣遁環的趕路,直到天黑前,我們才走出那魔鬼般的深穀。

回到邊城,把安義扔給了安備,我們準備回自己軍中,安備卻出言挽留,“王爺請留步!”

項越羽回頭,“太子可有話說?”

安備停頓片刻,“父皇傳旨過來表示,這場戰爭雙方都不是贏家,我隨國輸得更慘烈,旨意誠求和談,不再發起戰爭。但父皇旨中提到希望王爺能以使者身份到我隨國去和解此事!”

我不假思索的問道:“會是鴻門宴嗎?”

安備愣了下,唇邊淡笑,“王妃多慮了,我隨國豈會做這等卑劣動作,父皇誠意和解,然,父皇其實還另有它事求解。”

後麵一句話,項越羽眼中一閃疑惑,思量應道:“明日便隨安備太子前往隨國,我相信隨國不是個小人之國。”

“王爺爽快,明日清晨我便在城中等候王爺。”安備客氣相送我們出城。

我有個問題還不是很明白,半路我問西格,“那天你們將安備太子放回,是否有對他施巫術?”

西格眼眉挑了挑,有不想告訴你的意思,牛!

我轉向項越羽,他把我的視線扭回了前方,從頭頂飄來他的聲音,“沒有施巫術!”

我一驚道:“你們怎麼就放心把他放回去?”

項越羽笑了笑道:“因為安義要安備太子之位,放回去讓他們二人相爭。其實安備太子他不是個殺人不眨眼之人,比起安義的卑鄙,安備要君子得多,他自知是欠了一個人情,那麼放回卿兒也是他該做之事。”

我心中暗暗服道:“你們男人做事還想得挺深遠的,這回是被你們賭贏了。”

項越羽輕歎道:“安義那一招卻是沒有想到的,他想把卿兒帶走,然後逼我就範。”

計劃就是趕上不變化,事情得以逢凶化吉也不想再去計較已經過去的不快。

回到東城,項越辰立馬迎了出來,項越羽對西格謝道:“此戰多虧王子相助!”

西格微揚唇角,眼神有幾分怪異,“王爺切莫謝得太早,此舉也是還一年後王妃的恩情,得知王妃與王爺一起征戰,族父放心不下,我便請命前來助戰,公少私多。”

我們幾人哈哈一笑,敢情西格是因我而來的。

項越羽淡笑問道:“王子是否還要和我一起去隨國?”

“不差這一行!”西格應道。

“王子果真直率,我們進屋裏說!”項越羽請道。

坐下後,項越羽安排道:“四弟與屈將軍暫且駐守在東城,安備太子明日撤軍,但還需謹慎,稍後我會獻報皇城,將事情奏明皇兄。隨國要求和解,但是隨帝恐怕還對皇兄廢後一事有些不能釋懷。我想他最忌諱的應該是皇兄再娶了寧國長公主封後,心中不能舒解,他有所懷疑也是合乎情理,此行可化解兩國之間的猜疑。需費半個多月時間,卿兒留在城中,四弟代為照看好卿兒。”

我驚訝抬頭,想把我撇下!

“我也要去隨國,跟就要跟到底!”我強烈抗議道:“你撇不下我,也不要再跟我說教,我的宗旨是夫唱婦隨!”

我的話把項越羽塞得沒話反駁,西格抿嘴輕笑道:“王爺其實也猜到了王妃她斷是會湊上這一程,又何必再讓她心慌慌呢,若不是這樣想,也不會問我是否隨行。”

項越羽更無語,還是西格看得明白。

“少了三嫂在城中,我基本上無憂,三哥你將她帶走吧,我不接這個看人的任務。”項越辰語更驚人,把我當麻煩人物了,靠,什麼人類!

“卿兒傷勢未愈,遠行不妥!”項越羽還想勸動我。

“好得差不多了,又不是要我走路,騎馬一點事都沒有。”你有政策,我有對策,休想扔下我。

次日清晨,我們三人來到隨國邊城,安備太子整裝返城。

這場戰爭來得突然也去得突然,但是誰能為這場戰爭死去的幾十萬英雄男兒買單,這之間的責任誰也擔不起。

或許在帝王心中,這就是戰爭的殘酷,匹夫之責,應該的!

結束了七天的行程,安備太子妥善安置了我們。

那個安義似乎是沉默了很多,他的記憶還未恢複,但看瞄頭似乎有些隱約的記憶在扯拉著他。

到達的第二天,隨帝很有誠意的招待了我們。

隨帝與父皇年齡不相上下,應該還要年輕些許,還是英姿煥發,氣宇軒昂,非常有王者霸氣。

一幹人坐在大殿之中,氣氛較為凝重,突然隨帝高舉酒杯,對我們敬道:“三王爺果然是位有勇有謀的將帥,這第一杯酒,敬兩國戰死的將士。炎國此次狠狠的戳了我隨國的中腰,不得不歎服。”

項越羽謙誠應道:“戰爭本無情,我炎國向來不喜戰爭,這場戰爭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但也容不得遲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抗之。”

隨帝手一頓,接著眸光一轉,豪爽笑道:“王爺說得很對,這場戰爭是我隨國下的戰書,但並不是毫無原因來打這場戰,想必王爺心中也能明白一二。我用幾十萬將士的血得一個真相不為過。”

項越羽蘊含一笑,“這其中真相恐怕皇兄才能給予解答,隨帝不妨擬書一封,我定然帶回給皇兄,讓皇兄為隨帝解清來龍去脈。實則也並不是如隨帝所認為那般,不論是廢除安媛皇後的後位,或是與寧國聯姻,炎國都不曾有針對隨國之心。”

隨帝沉思了片刻,“既然如此,我便擬書給貴國。安老將軍是我姑丈,安皇後乃安老將軍孫女,這無任何罪名便將她廢除,更是死得冤屈。”

我聽得就不對勁了,安媛明明被送出了宮,敢情這位隨帝不去調查清楚就下了定論,隻是聽信了表麵傳言,若是調查了,那麼就是安府沒有告知真相。

我不能將此事說得太直接,三哥是否打算告知真相,那是他的事,但決不是從我們口裏說出。

“隨帝可曾證實過安媛皇後確實是死了,這個消息又是否是安府向隨帝傳達的?”我稍作提醒道。

要麼就是安府想借隨國之力來出這口氣,所以未將真相告知。

“這個——”隨帝啞言。

嗬嗬,這完全就是個借口,一個隔了幾代親的表親關係,不可能會讓你隨國不惜幾十萬兵力來求個真相或是解口悶氣。

我接著道:“不是關乎著利益,隨帝不會發動此次戰爭。我是否可以大膽推測一番,安媛皇後的事隻不過是戰爭的一個表麵理由,這是一個非常站不得往腳的理由。但是由此隨帝卻引伸到炎國對隨國的態度,加之與寧國聯姻一舉,隨帝便想攻炎國東城地界,試探寧國是否會助炎國一起對抗你隨國。因這是炎國與隨國之間的恩怨造就的這場戰爭,寧國當然是無理由來與之對抗,但若真是如隨帝所認為的野心所使,那麼隨國此時應該是國破家危,生靈塗炭,你根本無退路可走。隨帝不妨認真想想,這場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

或許根本就無據可遁,隻是野心與霸氣作祟,加上安義在一旁鼓吹,這戰爭便在糊塗中爆發起來。

隨帝一眼便望向了安義,但是此時的安義用了一臉的茫然相對,隨帝放緩聲,平平道:“王妃分析得很中意,寧國為強國,在之前就與我隨國有個幾次小戰,倘若這聯姻一事打算與炎國合力來對付我隨國,我必然要有應對之策。”

項越羽笑了,“隻可惜隨帝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我軍會借道寧國,而寧國也沒有助戰,你動用了五十萬大軍來對付我三十幾萬兵力,在你觀念之中,這場戰爭你必勝無疑。卻沒想到剛一開戰,隨軍十萬前鋒便全軍覆沒,你不惜孤注一擲,也來個包圍戰術,但是被月彌王子的精銳兵所撞破,這些都是隨帝不能預料的突發狀況。你此時心中也是有氣無處發,這是個莽撞之舉,隨帝隻能當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