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有點陰,尤其是在傍晚,就仿佛已經是提前進入了夜晚一般,平均起來這個城市的天氣好象陰天的日子很多的,至少比老家多多了。邊長空和一個朋友走在從菜市場回去的路上。今天大家都有閑,朋友想吃點地道的家鄉菜。
這個朋友是自己在租房子,一應廚房的設備齊全,但是他就是不會燒菜做飯,邊長空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朋友免費的大廚。從遙遠的郊區宿舍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趕過來,就為了給一個朋友做幾道家鄉小菜,邊長空怎麼想怎麼鬱悶,鬱悶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朋友和自己一樣都是單身男性,如果這要是個美女,那自然不會鬱悶
轉過街角,在小區入口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狂笑聲。
這一聲來得十突然,驚得邊長空差點把剛買的雞蛋扔在地上。
抬頭望過去,隻見小區的門口有三個美女,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其中的一個披頭散發坐在地上,看那樣子好象是精神有點問題。另外兩個一左一右的架著她,正掙紮著向出租車走過去。然而坐在地上的那位顯然力氣比較大,旁邊的兩個纖弱美女怎麼也拽不走她。
此時路上的幾個行人都住足看著熱鬧,不過還沒發現哪位先生小姐有興趣上去幫幫忙的。這世道,人心不古啊!邊長空在心中感歎著,但是目前他也沒有上去幫忙的想法。
“這三個美女好像也是這個小區的租客,就住在我樓上。”朋友王小胖子說到:“以前見過她們幾次,上去幫幫忙吧?”
“我又不住這裏,你怎麼腿這麼軟?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有點出息成不成?”顯然邊長空對被王小胖子連蒙帶騙的弄過來當大廚,還是滿肚子意見的。更何況邊長空做人的第一原則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沒事莫管他人瓦上霜。
意見歸意見,但是對於王小胖子的的提議邊長空還是很重視的。這家夥是邊長空高中的同學,他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而且行動往往比口還快。他的人品還不錯,沒事也會扶個老太太過馬路什麼的,也成扶過摔倒在路邊的老大爺。但是他本身是個福緣深厚的人,所以從來沒有碰上碰瓷事件,事實上就算是真心碰瓷的,看到王小胖子的那付可愛的娃娃臉,恐怕也不忍心訛詐他吧!
其實他也並不是很胖,個子不太高,長得稍微有點黑,因為小時候有些嬰兒肥,就有了一個“二胖子”的小名。他在讀書的時候,比同年的同學小了一歲,所以大家都叫他小胖,時間長了就叫成了王小胖子。這麼多年下來,那些老同學們到是都忽略了他的大號了。
他高中畢業之後並沒有繼續讀大學,而是因為家裏家庭比較困難,所以就過早的踏入社會。曾經做過小生意,也站過市場,但是經營的都不怎麼樣。他比邊長空早了兩年來到這個城市,現在是在一家企業裏做普通工人,工資待遇還算錯,至少算是一個技術工種,他的工資,幾乎是邊長空這個剛踏出校園沒多久的,大學畢業生的二倍以上了。在這個舉目無親的陌生城市裏,來自同一個小鎮的王小胖子,也算是邊長空唯一的哥們了。
王小胖子快步向前走了兩步,剛想伸手幫忙,猛然被邊長空拉了回來。王小胖子很奇怪地回頭看了邊長空一眼。隻見邊長空神色凝重地望著地上坐著的那個女孩,不由自主的推了推鼻子上那厚厚的眼鏡。
王小胖子回頭看了看那個女孩,她穿著紫色的牛仔褲,淺紫色的短袖T恤。衣衫不整,披頭散發,兩眼發直。她的嘴裏不停地叨叨咕咕的說著一些莫名奇妙的話,就跟精神病院裏瘋子差不多。
看上去好像是因為失戀什麼的打擊,突然精神失常了吧?這是王小胖子的想法。就算是邊長空剛剛也是這麼想的,因為她身邊兩個美女不停的勸慰著這個女孩,努力想把她拉起來,通過她們的話語,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到一些。不過王小胖子到是覺得有點可惜,這麼漂亮的女孩,為了那一點感情上的打擊就瘋了,真的是太脆弱了一點了。“
“他奶奶的,把她甩了的那個男人簡直不是人!看這個美女受了多大的刺激啊?唉,這個世道啊,咋都不知道啥叫珍惜呢!”王小胖子搖著頭小聲地對邊長空說到。
邊長空沒有搭理他,而是凝神注視著那個女孩。幾秒鍾後邊長空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他輕輕地將手裏的東西放到地上,然後取出身上的一把裁紙刀,輕輕的在右手的食指上劃了一個口子,之後用流出來的血,在左手手心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接著悄悄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玉片,攥在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