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此時正在研墨，同時回憶著書上的內容。
破境怎麼就這麼麻煩呢？
一抬頭，封陌才發現初泫上神就站在他麵前，一雙明亮的眼睛眨著，很認真的打量著他。
封陌連忙作揖行禮。
“免了免了，你爹沒告訴你我這個上神最好相處了嗎？”
“好的。”封陌默默地把手縮回去。
“上神前來所為何事？”封陌問道。
初泫順手拿起封陌身邊一把折扇，展開扇麵，發現扇上畫的竟是洛陽月。
細看，初泫發現這月亮畫得她越看越順眼，不禁讚歎道：“畫的好！”
封陌一愣，然後解釋道：“上神，此扇是遠古時期神鳳靈尊所畫。”
初泫眼睛一亮，：“多少錢？我買了！”
封陌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模樣，答道：“上神，這是家父所贈，不好出售。”
“這樣啊……”初泫用扇子支著下巴，一副思索狀。
封陌看著初泫的樣子，覺得這個畫麵似乎在哪裏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這樣，你破境時我幫你護法，保證你的修為不會下降。這扇子就當是我的報酬好了。”初泫笑吟吟的說道。
封陌點頭同意，如果真如初泫上神所說，他老爹估摸著會把潯天閣鎮閣的追雲劍一並送給初泫上神，索性直接應了下來。
初泫擺弄著折扇，道：“這扇子什麼名字？”
“回上神，扇名祈月。”
“一級法器，好東西。”初泫琢磨著，雖然這祈月扇沒有她的白玉衡陽扇好用，但看起來還算不錯，就暫且湊合著用吧。
聊到這裏，兩人找不到話題可聊，場麵尷尬起來。
封陌正打算到一旁接著研墨，初泫拿著祈月扇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有關破境的知識都學習了嗎？”初泫的口氣像是一個準備檢查功課的老師。
封陌點點頭，覺得腦袋有點疼。雖然初泫上神沒有使出一絲法術，但是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一級法器敲一下還是會疼的。
隻有神所煉製的兵器才能稱之為法器，所以即便是一級法器威力也遠遠超過普通仙器。
“那就好，現在我來告訴你一些破境時要注意的事情……”
……
……
封陌覺得現在的初泫上神和剛見到時候的初泫上神太不一樣了。
他開始覺得初泫上神是一個怪人。
她可以很霸氣，很威嚴。
她可以很可愛，很幼稚。
她也可以很和善，很博學。
就像現在這樣。
初泫正滔滔不絕的講著她破境的經驗，同時傳授給封陌一些對於天地法則的理解。
封陌受益匪淺，暗暗與自己的想法兩相印證，這才知曉神是一種多麼強大的存在。
難怪那麼多上仙拚著丟了性命的危險都要去破境，包括他自己。
“關於氣竅，我曾經在古書上發現一個較為簡便的方法，但要保證一定數量的至清之氣以及強大的控製力……”說到這裏，初泫不禁皺了皺眉。
方法她的確記得，但是她沒有用過。這個方法隻是乾然告訴她的。
還是要慎重。
初泫想了想，對著正在記筆記的封陌說道：“其實吧……我也不太確定，畢竟這個方法很少人知道，所以你還是不用這個方法好。”
“啊？”突然聽到初泫的不確定，封陌有些訝異。
看到他的樣子，初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起來就像一個犯了錯被人揪出來的小孩子。
封陌突然覺得心情很好，心中隱藏了數日的不安也減去了不少。
“好了，今天先到這裏。”初泫看著靜寂的夜色，突然回頭問道：“南海變化不小，可以告訴我什麼地方適合看星星嗎？”
“嗯……有是有，但是那是我父親賜給我的封地，有陣法保護。”
“……”
“這樣，我帶你去吧。”
初泫沒有注意，封陌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使用敬稱。
“好。”
……
……
封陌領著初泫來到距離潯天閣較遠的一處海麵。
說是領著，實際上，初泫嫌他速度太慢，一把抓住他就禦風而行，他幾乎是被拖著過來的。
封陌僅僅指了條路而已。
拋掉腦中那種“我被嫌棄了”的感覺，封陌用大拇指劃開食指，一滴鮮血落在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