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入深秋,太陽好似在經曆了三個月的暴怒此時也有些乏了,楚泉峰與古雨姍已來到了一個鎮子上,再有半天的路程,就是古雨姍的家了。
樹葉已經枯黃,一陣風吹過,就輕飄飄的落下來,落在了古雨姍頭頂,好似在對她訴說著時間的流逝與秋的悲涼。
古雨姍現在的確很悲涼,這些天離家越進,她的心裏就越悲涼。
家?
什麼是家?
房子?
地域?
不!
有人的地方才有家。
可是現在呢?
人已經沒了,家又在哪裏呢?
古雨姍突然停下了腳步,楚泉峰也停了下來看著古雨姍,他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走了,而且她眼裏好似有種說不出的空洞與暗淡。
古雨姍看著楚泉峰。
楚泉峰伸手把她頭上的枯葉拿下,在手裏看著,好似這樹葉上有什麼很有趣的事。
古雨姍卻突然流下了眼淚。
楚泉峰剛想說什麼,卻突然一把拉過古雨姍,把她抱在懷裏,而後揮了一下手。
他揮了一下手,隻是簡單的揮了一下手,而在他手裏卻出現了一個閃閃發光,寒氣逼人的匕首。
古雨姍看到匕首,還在發愣,
楚泉峰道:“這匕首上有毒。”
古雨姍立馬警覺起來,順著匕首飛過來的方向看去,似乎在找發匕首的人。
楚泉峰道:“人已經走了。”
古雨姍回頭看著楚泉峰道:“我義父將畢生的功力都傳給了你,現在你雖然還不能運用自如,但是你對外界的感應已經如此高了。”
楚泉峰道:“那多虧了你的引導。”
古雨姍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前麵的鎮子上吧。”
楚泉峰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古雨姍道:“什麼不好的感覺?”
楚泉峰不答反問道:“你看到我手裏這片樹葉了嗎?”
古雨姍道:“這樹葉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楚泉峰道:“這樹葉上透出一股死亡的味道。”
秋,本就是大地上的生靈開始死亡的季節,這樹葉已死,落到了古雨姍頭上,剛才的那把匕首也是衝著古雨姍去的……
古雨姍當然知道,她的義父曾經對她說過,人與天地本是一體,人順應天地才可成事,就像鑄劍一樣,什麼季節,什麼時辰,什麼樣的氣候對一把劍是否可cd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練武也是同樣的道理,要成天時地利人和之勢才可成器,那麼通過天地的景象變化也可算出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