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人來襲已經過去四天了,此間其他門派的人更是陸續前來,一時間遼東之地龍蛇起伏,風雲蓋世,多半的武林人士都來了此地,儼然成了時下最矚目的地方。
神捕司落腳地西廂客房內,雨晨盤坐在床上,神情怪異,臉上時而呈現藍色,時而又呈現赤色,一時間是凍的直打哆嗦,一時間又是熱的直冒汗。
青清在其後彷如玉石雕刻的手掌貼在他的背心上,雪白的幾分下,混沌色的真氣流動,散發古樸光芒,隨著真氣的輸入,雨晨的臉上暫時好起來了,藍赤的光芒也退下了臉,身體又恢複了正常。
她自己卻因為消耗些真氣臉上呈現微白,雨晨睜開雙目,臉上仍有深深的餘悸,那種水火不容的痛苦,那種受盡極寒後的冰凍,又是極熱的灼燒,那極寒轉極陰的痛苦,他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多少人願意去承受,若非一直是她們用真氣輪流替他梳理經脈,鎮壓痛苦,隻怕真的有尋死之心,終於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
他起身看著那張略帶蒼白的臉,心中湧現無限的憐惜,隻是他隻能把這種憐惜放在心頭,不能表達出來。
隻是這四天下來,每天早晚,需要有人用真氣為他過體,然而能幫他的隻有小小和青清了,並非是劍驚風和諸葛雲不近人情,考慮到時下遼東風起雲湧,變幻莫測,滅蛇大會更是召開在即,若不能有震場的人,多半是非多,幾人決定由青清和小小輪流替雨晨療傷。
隻是如此辛苦了二人,他歉意的說道:“幸苦了,連累了你。”
青清淡然笑起,道:“東方大哥太見外了,若不是救我,你也不至於受傷,經受寒熱之苦,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你。”
雨晨笑了笑,不在說話。
青清了句好好休息後,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小小依舊是男裝打扮,見青清出來嘴裏想說些什麼,但是終是沒能說出口。
青清總是能從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感覺到敵意,隻是這種敵意並非是恨極仇敵的味道,帶點淡淡的酸,那是股子醋意,作為女孩子尤其感覺明顯,想到莫不是小小以為自己喜歡東方大哥,她不禁莞爾,對於東方野,是有些喜歡,但絕非男女之情,她也不像解釋什麼,有些事情越是去解釋反而解釋不清楚,時間能證明一切,含笑的點點頭,向著別院荷塘而去。
“哎……”星空下,歎息聲連連而起,隨風在荷間打轉,似有無盡惆悵。
“大姑娘家惆悵什麼,莫非想情郎了,嘻嘻嘻……”一個靈動略帶調皮的聲音在風中打轉。
青清嘴角翹起一絲戲謔,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哪位大膽如天,非捕王不嫁的奇女子,嗬嗬嗬……”
藍天信不走來,頓時臉上成了大蘋果,嬌怒道:“嘴巴不討好,該打!”
“咯咯咯……我錯我錯了……”藍天一招靈雀理羽,在青清的笑點上不停的搔癢,頓時惹得她哭笑不得,連忙出手求饒。
“念著你有悔改的意思,本小姐就饒你了。”藍天一本正經,讓她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