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海車站外,一個背著大包的青年,頭發亂糟糟地好像十幾天沒有清洗過,原本藍色的短袖已經被洗的發白,拖著一雙滿是泥土的布鞋,後跟露在鞋外顯得極為邋遢,周圍的人都不自覺的捂著鼻子避讓著他。
然而男子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眼神,看了看身後氣派的華海火車站,嘴裏吐出一句:“我滴娘啊,這就是大城市啊。”
眼前一雙雙美腿晃過,名叫王曄的青年咽了咽口水,心底不由得想到在山上時,那個老頭對自己說得:“娃啊,大城市裏的姑娘水靈著呢,比山下村裏的王寡婦漂亮多少倍,還有各種各樣好吃的,比道觀裏的粗茶淡飯好多了。”
王曄當時就搖頭拒絕,從小到大這老頭坑自己的事情還少嗎?當初騙自己去取蜂蜜,結果被一頭黑熊追著在山裏藏了三天,攛掇自己去偷看王寡婦洗澡,結果趁著自己被抓住的時候,偷走了人家的內褲……
這些事情王曄數不甚數,就這樣在磨煉中成長了十九年,他現在已經被村裏的人稱為禍害了,然而那個沒皮沒臉的老頭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摸著胡子欣慰地說:“孺子可教。”
如果不是老頭子遞給自己一張照片,說這是他為自己找的老婆,還拿出來了婚約文契,王曄是斷然不會相信的,看著照片上美麗到冒泡的女人,王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當時就答應下來。
可沒想到的是老頭比自己還爽快,當時就拿出一張火車票,一個包裹,直接坐著村頭劉老漢的三蹦子把自己送上了火車。
等火車開動王曄才反應過來,這老頭不會是從哪撕得小廣告,隨手寫了幾行字就騙自己是婚約了吧。翻了翻包裹,裏麵除了一件道袍和他日常的用具,一分錢都沒有。
王曄差點沒哭出來,老頭你就這麼不念我們多年的師徒情份嗎?難不成這次騙我去一趟華海之後,讓我跑步回來吧。
就如同所有從山裏第一次到大城市的人一樣,王曄緊了緊包裹,跟著人流漫無目的地走著,然而走著走著王曄發現自己好像在原地繞圈。
打算向行人問問路,可是周圍的人都以為王曄在乞討,趕緊揮手走開,王曄憤慨地說,小爺怎麼說也有點道法神通,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不是?
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掏出一個羅盤一般的物件,王曄咬破自己的手指,把鮮血塗在羅盤的把手上,羅盤隨即轉動起來,指向了一個東邊。看了看東邊一棟棟高樓聳立,王曄被震驚地同時,也歎了口氣,這得走多久啊。
與此同時前方的一家銀行裏,一場騷亂愈演愈烈。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搶劫案,但隨著一名小警察的槍出現了走火,警匪突然對峙了起來。五名匪徒憑借著手中握有大量人質的優勢,迫使警方一步步地退後。
一輛悍馬響著警鈴疾馳而來,一個甩尾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一個靚麗的高挑女子穿著警服下車,一旁的警察趕緊簇擁過來:“龍隊,你總算來了。”
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美眸,然而此時美眸中卻透著一股肅殺,“情況怎麼樣。”女人褪下大衣,遞給身後的警探,露出了裏麵被緊身衣包裹住的火辣身材。被她問話的小警察一時愣住了,盯著她的胸前咽了口唾沫。
女人眼睛一橫,對他的態度不是很滿意,小警察趕緊反應過來,回答到:“目前情況已經穩定住了,除了我們有一位兄弟腿上中槍之外,人質應該都安全。”
龍芸抬起腿踩在警車蓋上,將墨鏡叼在嘴裏看著緊緊閉上,看不清裏麵狀況的銀行大門,語氣冰冷:“都說了多少次,不要有應該,或許,大概,我要的是實際情況。”小警察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龍隊,我,我知道,下次不會這樣了。”
龍芸搖了搖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確定隻有五名劫匪嗎?”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探員看到那個小警察很緊張,便主動接話道:“據狙擊手的觀察來看,隻有五名匪徒,而且五名匪徒都攜帶有手槍。”探員說到這裏停了一下,接著低了低語氣:“他們可能還攜帶有炸藥。”
“炸藥?”龍芸皺了皺眉。“這樣就不能算是普通的搶劫劫持案件了,要求特警出動吧。”探員接過外麵遞來的情報,掃過一眼,無奈地說:“恐怕來不及了,劫匪已經要求我們為他們提供車輛,五分鍾後,如果沒有見到車輛,他們就會殺掉一個人質,此後每過一分鍾,再殺一個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