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群山某處,山穀之中,一群五人正在飛速的奔跑著,他們有的身上帶傷有的神情恐懼,有的波瀾不驚。
跑在其中最前麵的一個中年人臉帶威嚴,有著堅毅目光。他邊跑邊對著身後麵的人說道:“大家加快速度,我們一定能甩掉那些可惡的蜥蜴人的。”
此時的他身上的鎧甲,已大部分破碎開來,胸口前方有三道深深的利爪狀的劃痕,有絲絲鮮血從中滲透而出。
傷口有著黑色血痂。這就說明了,在跑動中,他的傷口又重新撕裂開來了。
這時他心中是怎麼想的,沒有人會知道。因為這三天來他們已經精疲力盡。他隻能盡最後一絲希望鼓勵自己的隊友也鼓勵自己要活下去。
林飛帶著自己的小隊在前方迅速地奔跑著。
他們已經失去了方向,隻能向前跑,因為在他們的身後,緊跟著一大堆的蜥蜴人。
這些追在後麵的蜥蜴人,他們並沒有急著擊殺這些人類,就像貓戲老鼠一樣,會去享受捕獵的樂趣。
林飛他們此時逃跑中的方向是一座群峰的高山。
上麵樹木繁多,密密麻麻。沒有下腳的地方。
逃往森林深處可能還有那麼一絲希望能從蜥蜴人的追捕生還下來。
***
高山上,一個少年正靜靜地躺在地上,此時的他周身已然爬滿了各種藤蔓。不知多少時間。他的周身正散發著微微的藍光,忽明忽暗。最終這些藍光完全消散在其體內。
餘生木緩緩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他好事做了一場夢。一場長久的夢。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灰暗色的天空,陰鬱無比。周身還有一些散發著藍色的光芒的顆粒夾雜在泥土之中。
此時的他腦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最後的記憶告訴他,自己不是應該已經死去了嗎?在那一場浩劫中自己明明被一顆隕石洞穿了身體。
他看上了自己的胸口處,胸口處有一個圓形的傷口結痂了,那傷口像一個太陽的圖騰一樣。自己這是怎麼了?他想到。
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活著,那就應該好好的活下去。
夢中他好像見到了無數神奇的景象。但是醒來的那刻自己的記憶開始模糊起來。隱隱中中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他眺目望向山峰四周,災難好像已經過去了周邊的樹木又開始濃鬱起來,展現出來的生命活力好像比災難前的生態更加充裕了.
他拿起自己身邊的背包,打開其中找了下有沒有吃的東西,他感覺到此時的自己十分的饑餓,胃腸中有著燒灼一般的感覺。理智告訴他,此時他必須吃些什麼。
背包中大部分食物已經腐敗變質,他拿出一塊以前的壓縮餅幹,打開包裝,慢慢的啃了起來。有種感覺,壓縮餅幹也快要變質的味道。但是他還是吃了起來。如果再不吃,可能自己又要餓暈過去了。
他思緒紛飛。一邊吃著不算可口的壓縮餅幹。一邊想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了。在這沉睡中,他是通過什麼活下來的?
正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山下傳來了稀疏的動靜。會是什麼呢?他想著。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他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穿著破爛鎧甲狀衣服的人,麵部浮現在痛苦掙紮的表情,他周身有著紅色的鮮血。這個人就是在山下逃跑中的林飛。
林飛一眾五人,在進入山林後就分開逃跑起來,隻有這樣,他們的生存率才能最大化,一個人的目標畢竟比五個人會小很多。
林飛前奔的方向就是餘生木所在的山頂上。
此時,林飛靜靜的看著眼前一個怪異的年輕人。
他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看到人類自己的同胞。讓他怪異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穿著舊時代的衣服,穿著這種衣服怎麼可能來到這片地域,其衣服的薄度根本無法抵抗外界的寒冷,憑這種狀態,不出兩天就可能活活被凍死。
兩人四目對視,不知道都該說些什麼。他們兩人都有一種怪異感。一種被時代隔閡的別扭感覺。就像是一個現代人和印第安人第一次相遇在一起的氛圍。
在兩人正對視時,突然後麵傳來了一聲怪異的嘶叫聲。
林飛大罵一聲,該死的,那些東西真tm陰魂不散。
從聲音的傳來之處,衝出了一個長得像蜥蜴一樣的人。
他向著林飛急衝而來,張著滿口獠牙的嘴,嘴中唾沫四濺開來。他馬上就要享用自己到手的食物了,使他的口水,不經意的溢出。其滿目鱗片的臉上充滿了興奮的邪惡表情。就像一個癮君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