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便好,明日一早,起床和我練劍……”江俠運了運氣,這火藥的炸傷,怕是要一兩個月才能大好,這段時間卻隻能住下了,“從最基礎的開始……”
另一邊,鐵中棠、水靈光和華如鬆三人卻是到了番天島。
八十海裏,也是段不近的路程,上船時還是正午,到了地兒日頭卻已是稍稍西斜了。
實際上還未到番天島時,這船就被魔教的人截了下來,但是好在那魔教之人正好識得鐵中棠等人,加之有江俠的親筆信,這才被一路護送到了島上。
白小樓聽到報信,說是鐵中棠與水靈光二人去而複返,同行還有一位鐵塔般的漢子,卻是好奇,此時正站在灘塗上等著三人。
那魔教弟子見白小樓忙屈膝行禮,還沒跪下,便被白小樓揮袖示意,退了下去。
“怎麼?鐵兄弟,這才半日不見,怎麼就又回來了??江俠人呢?”白小樓將三人引進了大殿,各自坐下之後問道。
鐵中棠將在無名島上的事簡述給了白小樓,最後從懷中掏出了江俠的親筆信,說道:“這是江兄的親筆信,內容我卻是不太清楚,他在爆炸中內髒受了些震動,此時正在養傷,不過應是沒什麼大礙……”
白小樓將信拆開,笑道:“他那是曱甴的命,硬得很,我自是不會去擔心他的……”白小樓一抖信紙,將其展開,卻是笑了。
“這江俠還當真是不把我當外人,自己得了好處,卻讓我前後張羅,”說完太眼看了一眼華如鬆,問道:“你便是那祈族人?”
華如鬆急忙站起身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小人……小人就是那祈族人華如鬆,求白教主庇護!!”
白小樓聽完更是眼中帶笑:“你無須這般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便是你將那九龍旗給了江俠?”
“是……”華如鬆還是那副打擺子的樣子。
“你可知那九龍旗是何等珍貴之物,便隻換你祈族受我魔教庇佑,值嗎?”白小樓反問道。、
“在下不知,那九龍旗不過是百年前族人從中土華夏帶回來的紀念品,我看著精美,才收整回來,要不怕早就不知去了哪裏,要是用這麼一個小物件,換我祈族平安,不收海患,那自然是值的!”華如鬆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將話說明白。
“你倒是個妙人!”白小樓被華如鬆的話生生說樂了,“放心吧,我與江俠關係莫逆,他要我幫的忙,我自會幫的,何況我們鄰裏百年,也確實該親近親近了……”
華如鬆見白小樓答應,這才像放下一顆心一般,癱坐回了椅子上。
幾人又相談了一會兒,見日頭西斜,白小樓也不留幾人吃飯了,三人也識趣,便未多做叨擾。
回去的船上,鐵中棠不免對華如鬆抱怨道:“你這鐵塔般的巨人,見了那白小樓怎麼這般的狼狽,哪還有剛見時那殺神的模樣?”
華如鬆不禁苦笑道:“小兄弟你哪知那魔教的威名,那白家的威名,這番天島製霸東海百餘年,一直未有人敢去捋那虎須,你當是為什麼,那可都是白家人一代一代搏殺出來的,動不動就是幾萬人的陣仗。我小時候可是遠遠的見過白家老家主出手,那迅捷的黑色刀光即便隔了幾十年,依舊閉眼就好像是在眼前……那一仗,這番天島的百裏海域,盡皆成了死域,那血水,衝刷了幾個時辰才散開……欸……你們是不會懂得……”
“那白家人,在我們心中,不是人,是夢魘……”
這話說完,華如鬆便再未說什麼了,隻是看著那漸漸遠去的番天島,雙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