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燭南山有光的地方會更加明顯,不管藏得再深山老林。
前提是……蕭衍他們沒有選擇不用燈。
……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
阮畫棠抱膝坐在窗台上。
室內很亮堂……阮畫棠心想,蕭繁他們不知道是有多放心這個地方不會被發現,居然敢在周圍杳無人煙的地方選擇大晚上也不斷電。
事實上,作為這棟別墅的主人的宋之年,的確很放心這棟別墅。
但他沒想到,有一個常年細微的觀察著自己的人。
宋之年有些嘲諷的看著麵前的父子爭吵,心想還真好笑,比什麼婆媳大劇都好笑多了。
蕭衍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被禁在療養院的這幾年裏他無所事事,就隻能瞎想,腦子裏的事情太多了,倒導致有了頭疼這個毛病。
“阿繁,你何必跟我爭論……蕭疏既然這麼在意阮家那個丫頭,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把柄,不一擊擊倒隻會給他死灰複燃的可能性……你當上了總統,自然是想做什麼做什麼。”
蕭繁簡直連嘲笑都笑不出來了,誰說的坐上那個位子就想做什麼做什麼了?當這是封建時期天大地大都不如那個位子上的一句話嗎?
蕭繁不知道蕭衍的執念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我要是早知道你們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蕭繁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最開始也是他主動去找宋之年的,說不上其他什麼,不過是到後麵宋之年和蕭衍有了新的想法而已。
不說蕭繁自己壓根沒有坐總統那個位子的想法,就說蕭衍和宋之年的想法和做法……簡直是異想天開!要是就這麼簡單就得逞了,蕭疏也就不是蕭疏了。
蕭衍這麼天真……那是從小到後來的環境養成的,以前有老總統護著,後來上位了有杜雅身後的杜家扶持,沒受過什麼太大的難,所以哪怕這幾年被關在療養院,天真和固執也不減。
蕭衍天真,蕭繁可以理解,但宋之年……內閣老狐狸,能這麼天真?
“行了,反正事已至此,蕭疏最近在人前裝病也就是為了退位做準備,那就說明他已經妥協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人聯係蕭疏,采取下一步行動……阿繁,你要知道,我們走到這一步,就退不了了。”蕭衍看著蕭繁,又說:“你不考慮你自己,也要想想阮家那個丫頭。”
蕭繁眉宇間神色一凜……是啊,還有她呢……現在他不能跟一個固執己見的蕭衍和一個不知深淺的宋之年再多做爭辯。
蕭繁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蕭衍隻當他是妥協了,微微鬆了口氣,對宋之年說道:“之年,還好有你幫忙。”
宋之年早就收起了嘲諷的笑,聞言很是親切的回道:“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
事實上蕭衍這幾天過得格外的舒坦,他覺得自己抓到了蕭疏的把柄和軟肋,覺得自己馬上就可以把他和賀芊芊的兒子送上那個位子……每每想到,他就格外的高興。以致於忽視了最關鍵的問題——他從來沒問過、也沒有想過,宋之年為什麼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