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阮知瑾打斷他,看了看那張紙上的內容,對嚴晟說道:“正如你所說,這是我的責任,不過以前爸爸媽媽不願意束縛我和茶茶,覺得他們還在,我和茶茶不用那麼著急的成長……可現在爸爸媽媽沒了,這些責任便是我的,不能推也不該推……”
“茶茶還小,我是哥哥,哪怕是為了她,我也要讓自己快點站起來……隻是在這之前,還要辛苦叔叔了。”
聽著阮知瑾的話,嚴晟很欣慰,含笑道:“正如你說的,阮家和茶茶是你的責任,你和茶茶也是叔叔我的責任,又怎麼會辛苦。”
……
接下來嚴晟很忙,忙著管理阮氏,阮知瑾也很忙,忙著係統化的跟著各個老師學習相關的知識。
新學期開學前裴一來看阮畫棠,見她狀態好了很多也放心不少,看見出入的西裝革履的男男女女,忍不住好奇:“這些人是做什麼的呀?”
阮畫棠:“叔叔給哥哥請的老師……叔叔和哥哥已經忙了很久了。哥哥每天的課程都很滿,除了掌慈姐和蕭疏來家裏,他都沒閑下來過……”叔叔和哥哥都很努力的在為阮家做事,可是阮畫棠發現自己一無所用……
裴一看著阮畫棠臉上難掩的挫敗,眼珠子轉了轉,看見一邊的畫板,安慰她說:“聶阿姨畫畫那麼好,你畫畫也好,以後一定能青出於藍的,聶阿姨和阮叔叔若是知道了也會很欣慰的。”
阮畫棠看了看畫板,淺淺一笑:“上次蕭疏來,也這樣跟我說……然後我跟他說,我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好很好,很厲害很厲害的畫家,讓所有人都知道,聶禾秋雖然沒了,但是她的女兒仍然很優秀……我是聶禾秋的女兒啊,怎麼能讓他們說什麼我媽媽去世了以後後繼無人呢……”
聶禾秋其實教過很多學生,但是沒有一個學生敢說自己是聶禾秋的徒弟。
油畫大師墨久接受采訪的時候,提起畫家聶禾秋,滿臉的恭遜:“聶老師從不私藏,但是她的本事我們這些做學生的卻始終學到的不過是十分之一罷了,聶老師的本事和功力一般人無法企及,而隻有小小成就的我又怎麼敢說是聶老師的徒弟?”
油畫大師墨久的話一出,原本就滿懷遺憾的藝術界人士甚至說出了“聶禾秋後繼再無人”的話,雖是表達遺憾和尊敬之情的,但是阮畫棠不喜歡。
裴一聽了阮畫棠的話,歪了歪頭:“阿棠,你一定可以的!不過,比起畫家聶禾秋的女兒,我作為你的朋友,更想要聽到的是畫家阮畫棠……我想你爸爸媽媽也一定是這樣的。”
阮畫棠微微一愣,隻覺得豁然開朗,猛地抱住裴一:“謝謝你啊一一……”
裴一被她突然的熊抱嚇得沒回過神,無語的拍了一下她:“謝就謝你撲什麼啊,還‘一一’,我聽著瘮得慌……哦不對,你謝我什麼啊?”
阮畫棠笑眯眯的搖搖頭。
裴一眨眨眼,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但是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