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手中的骨刀出現,揮舞著漫火焰,對著那血霧河流連斬數刀,頓時他這火焰骨刀,散出了數道千丈長的火焰刀幕,將那血霧河流,一分為二,雖然沒有直沒河底,卻是將這血霧河流分開了寬十幾丈,深數十丈的溝壑。
然而這血河受到這般破壞,卻沒有不詳的事情出現,始終古井無波。
這不是純粹的斬開,而是一種怒火,怒火不滅,溝壑永存,那血霧河流不停地想倒卷回來,可在那久久不熄的火焰下,卻是無法進入半步,血霧河流中的溝壑,在這一刻似乎成為了永恒。
望著沈明月的背影,恍惚之間,薛鈴兒似是又看到了曾經在蟠龍的那個少年,且還是有些討人嫌的少年,所以曾經她一直都是喊沈明月‘軟骨寞。
“為了安慰別人,你連好壞都不分了嗎?”
久久之後,沈明月斬出的火焰刀幕熄滅,溝壑消失,血霧河流再次恢複了平靜,薛鈴兒來到他身後,輕聲道。
“好人有良心,惡人自有收!我不會助紂為虐,但家人,始終都是家人,即使是再惡的家人,他死了,我也會為他捧一把黃土;再,你也不是惡人。”
沈明月轉過身,在遠處山法寶火焰的照耀下,看到薛鈴兒似乎立於夕陽的光輝中,化身為了女神,揮灑著愛的溫暖。
她那淡黃色的衣裙,在夕陽光輝般的火光中,微微擺動,就像一隻在花叢中揮動著翅膀的蝴蝶,綻放著繽紛世界的妖饒。
她的秀發,經曆幾番波折,顯得有些淩亂,不再如絲綢般光滑柔軟,但那一根根緩緩舞動的發絲,無論是有序還是無序,就像是火光中燃燒起的一縷縷希望。
她的臉龐,在光火的背麵,顯得有些朦朧不清,但是那一抹憂傷,卻是怎麼隱藏不住,即使不用雙眼,也能用心,去感受。
“就算我是好人,我也是時刻想著複仇的好人,看不到光明!”薛鈴兒低頭,喃喃出聲。
“黑暗終究會有盡頭,光明始終都會存在;走,我帶你去往世界的盡頭,看那永存的光明!”
沈明月一把抓住薛鈴兒的手,飛向山法寶,再次向著遠方飛去。
這一次,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的前校
在那血霧河流中,他們看到有眼如燈籠的未知生物,向他們投來虎視眈眈的目光。
還有詭異的孤舟,在那血霧河流中時隱時現,隨波逐流。
甚至在一些岸邊,還有人持杆垂釣,見到他們時,投來異樣的目光。
就算是遠離岸邊的地方,也是有著神秘的人影出現,在某個地方,遠遠眺望著那血霧河流。
不過這些,都沒有出手阻攔沈明月他們,沈明月無懼,自然是繼續深入,現在的他,已經不知道飛馳了多久,他隻知道,一往無前,要去往彼岸。
漸漸地,開始出現一些如鬼魅般的身影,時不時對他們出手,但都被沈明月一一擊退,其中不乏有比他強大許多的存在。
日複一日,月複一月,轉眼間,便已經過去了大半年。
這時的沈明月,知道自己早就不在什麼陰冥海的地下了,因為在數月前,他察覺到了不同空間的波動,這代表他們已經身在了另一處空間,或許,都已經不在摩柯真言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