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馬所持的長槍,銀白如光,其實這是一件法器,並不隻是一杆長槍那麼簡單。
而那淺墨子,見到萬馬一上場,便立刻將場上的局勢控製了下來,對此終於是滿意地點零頭,在一陣慈祥的微笑中重新回到了太師椅上。
但現在的沈明月卻是目光閃爍不定,他正在考慮,是否將那地冥石交給他們算了,如果一直這麼爭鬥下去,保不準最後那淺墨子依然會出手,這樣的話豈不是白費一場工夫?
而且他也感覺對麵的這個萬馬,似乎比那千軍要難對付得多。先不這兩饒實力究竟如何,但這看起來較年輕的萬馬,至少要沉穩得多,像這種『性』情極為穩定,行事極為沉穩的人,是極難對付的。
當兩人僵持了一段時間後,沈明月突然察覺出不對勁,他看到萬馬那杆長槍上,有著極難發現比塵埃還要的晶粒在閃爍,如果能看得夠仔細,會發現這些晶粒是在向槍尖處彙集。
這之所以沈明月一開始沒有發現,是因為對方修為比自己太高,神識定然比自己強大許多,所以他也就沒有使用神識。
但是這麼的東西,不使用神識或某些神通的話,光憑肉眼,即便是修士,那也是很難發現。
所以沈明月當即斷定,那長槍,肯定有什麼問題,於是剛剛還在考慮是否交出地冥石的念頭一閃而過,現在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管它什麼結果,先打完這一架再,像這種修為相差很大,但實力卻很相近的對手,實在是世間難尋。
“火焰刀!”
沈明月一跨步出,又一次揮刀,但這次卻是出現了上百刀影,而後合而為一,一閃之下,整個人瞬間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了萬馬頭頂上方。
“破槍!”
萬馬神『色』如常地舉槍一挑,然而整個人卻是猛地一沉,他的槍尖處亮起一團耀眼的銀白『色』光芒,向著沈明月落下的火焰刀迎去。
沈明月雖然被這突然出現的光芒蒙蔽了視線,但他冒險將神識散出,鎖定萬馬,向下劈出的刀勢一絲不減。
這一刀,看似隻是劈出一次,然而沈明月卻是利用骨刀的震動,與火神經的加持,在那一瞬間,手起刀落,產生了相當於揮刀一百次的攻擊。
這也就是,沈明月這一刀,實際是揮出了一百刀,但這並不是沈明月太快,也不是某種神通的顯現,而是沈明月依靠強大的肉身,將骨刀的震幅無限的放大。
當他這一刀劈到那團銀光上時,又是一聲轟隆巨響,然而這一刻,沈明月卻是發現,下方的銀槍與他先前所接觸到的,明顯不一樣。
接著一股沛然之力爆發,萬馬的修為在這一刻全麵爆發,一輪昊陽顯現,沈明月骨刀散出的火焰,在萬馬身前似是遇到了什麼阻礙,居然一分為二,從他身旁滑過。
然後沈明月隻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被那槍尖上爆發出的沛然之力,轟擊得向著高處斜飛開去。
待他穩住身形時,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胸口已經紅了一片,雖然這種皮外傷對他的金剛不壞身來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方能以一件法器,就破開自己這金剛不壞身,這便足以明麵前這人,人與器的結合,已然超越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絕不是之前那叫千軍的青年可以相比的,如果先前那人對法器的運用達到了麵前這饒境界,那麼那件巨錘法器,沈明月絕無可能那般輕易將其毀去。
現在沈明月受了傷,但那叫萬馬的青年也並不是完好無損,此刻他那持槍的雙手虎口處,正嘀嗒嘀嗒往下滴著鮮血。
雖然片刻之後便停止廖血,但這明他也受了傷,隻不過剛剛那下交手,他確實是略為占了些上風。
“能以一斬元神境做到這個地步,這足以明你真的很強,如果你修為與我相當,即使十個我也不一定是你對手,你是一個值得令人尊敬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