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落傾顏笑顏如花,“都聽你的,再說了,我若不養好身體,也沒那個力氣和精力不是?”她好笑的看著有些囉嗦的蕭漠漓。
“對了。”她忽然想到什麼,“雲裳還住在忠義王府嗎?”她心中感覺複雜,想起之前蘇浩然說的話,心中有些酸澀。
蕭漠漓敏感的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眼眸閃了閃。
“恩。”他輕聲道,“琉璃宮被滅,就隻有她一個人生還,重傷的她倒在殤的家門口。上次叛亂之後,殤也受了重傷,她自動的去照顧殤。在回京的路上,也是她一直照料的殤的身體。現在自然是住在王府裏。”
“她一個未出個的女子住在王府裏也不是辦法。”落傾顏皺眉,“再說了,不是還有一個特別喜歡吃醋撒潑的柳文鳶嗎?到時候她給雲裳氣受怎麼辦?雲裳一個人在京城舉目無親的,又怎敢同定侯府為敵?”
“還不止呢。”蕭漠漓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眸光微微暗沉。
“怎麼說?”落傾顏挑眉,鳳目也有些暗沉。浣紗,你真的變了嗎?
蕭漠漓低頭,“其實落兒已經猜到了,不是嗎?”他輕輕擁著她,“柳文鳶嬌蠻善妒,怎能容浣紗的存在?可是浣紗仍舊平安的生下一個男孩兒。你說,這裏麵會有什麼緣故?”
“嗬。”落傾顏冷笑一聲,“我當真是小看她了,沒想到當初單純的小丫鬟如今也成了一個有手腕有城府的女人了,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呐。”她語氣譏諷,鳳目中有幾許失望和無奈。
“哎。不過話又說回來,也不能全怪她。”她瞥了蕭漠漓一眼,“這後院花兒多了,自然是百花爭豔,人人相爭。她若沒有一點心思,怎能在諾大個王府立足?”
那些豪門貴族後院內的爭鬥比起後宮之爭可是差不了多少的,說起來浣紗也倒是有幾分本是。在強勢如柳文鳶的手腕下,竟然能夠安安穩穩的生下忠義王府第一個孩子,順利的登上忠義王妃的寶座,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材啊。
腰間一緊,她訝異的抬眸,對上蕭漠漓微暗沉的容顏。
“所以,我不會有後宮,更不會讓你陷入女人的爭鬥之中。”
落傾顏心中一暖,“我知道。”
蕭漠漓薄唇含笑,“之前我昭告天下散去後宮,廢除選秀。那些朝中的大臣自覺將自己的女兒送進皇宮無望,便將主意打到幾位王爺的頭上了。五弟為人冷酷,那些朝中官員鮮少有大膽的敢去招惹他。八弟嘛,手中沒有什麼實權,那些人看不上。所以那些人個個都把女人往忠義王府送,哪怕是給殤做暖床的都心甘情願。”
“嗬,沒想到他還這麼受歡迎啊。”落傾顏輕笑,“可惜了。”她鳳目閃過一抹歎息。
“可惜雲裳對他一片癡心,終究要與人共侍一夫。”
“你那麼肯定她非殤不可嗎?”蕭漠漓問。
“那我問你,是不是非我不可呢?”落傾顏反問。
蕭漠漓緘默不語!
“你不了解女人。”落傾顏哀歎一聲,“雲裳本是江湖出身,自然不同於一般官家閨秀。自是不將禮教看在眼裏的。可是如今她明知道淩絕殤已有三妻四妾,仍舊住進了忠義王府。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她不知道冷雲裳是怎麼想的,反正若是換了她,絕對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的。
“可是她若就這樣入了忠義王府,終是要受人白眼。”落傾顏皺眉凝思,似有些為難。
“這還不簡單。”蕭漠漓淡淡而笑。
“你有辦法?”
“你呀,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蕭漠漓點了點她的鼻子,說道:“她不是你的義妹嗎?況且上次剿滅叛軍她也算有功勞,我就下一道聖旨封她為聖安郡主,賜婚於忠義王為平妻。如何?”
“對哦,我怎麼沒有想到?”落傾顏眼前一亮,神采奕奕的說道。
“可是……”她又皺眉,“淩絕殤會同意嗎?”
“皇命難為!”
“嗬嗬……你倒是會擺皇帝架子。”落傾顏笑得燦爛而炫目。
蕭漠漓盯著她的笑靨,黑眸內魔魅的流光旋轉這,深邃的眸子似注入了一道魅惑的迷離之光,氤氳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