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佳恩是禦姐,這是沒有錯的,可是麵對這樣的情況她也總免不了慌亂,盡管這些天過去了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但誰又能猜得到會發生些什麼呢。

連薛祁這個見過大世麵的老總都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們又怎麼能知道呢。

所有人裏,最淡定最安穩的恐怕也就是金荷音了,可是當她的零食終於要告罄的時候,她也不免慌亂了起來。難道讓她也去吃那些東西嗎?那還不如叫她去死呢。

當池白把吃的遞過來的時候,金荷音借著昏暗的燈光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其實她是有些動搖的,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也因為那吃多少都不會胖的神奇功效,金荷音總是在肆無忌憚地吃東西。可是她的胃口很刁鑽的,平時跟其他人在公司的時候就需要專門的廚子給她做飯,可是現在沒有了。靠著零食她可以勉強過幾天,可是看著這最後一塊巧克力,她就免不了難過了起來。

其他人早就體會過的恐懼和不安到現在才出現在她的心裏,而且,隻是因為沒有東西可以吃了。

如果有足夠的美味的食物在麵前,恐怕隻要不是鍘刀就要切掉自己的腦袋,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但是沒有如果,更糟糕的是,擺在她們麵前的問題是,她們根本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而且,她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囚禁起來。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沒有遭受到酷刑,可是心裏承受的巨大壓力是難以形容的。

池白遞給金荷音的木質盤子還停在空中,金荷音剛剛搖頭,可是就在下一瞬間,池白感覺到自己手裏的東西突然消失了,他甚至沒有看到麵前有什麼東西出現過。

就在他困惑不已的時候,聲音從他們沒有注意過的角落裏響了起來。

“小姑娘,不要這麼挑,這樹牢並不是人人都能來,而且,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吃到他們準備的肉,知足些吧。”

從聲音上聽是一個中年男人。

聽到聲音之後比池白更加震驚的是韓佳恩她們,池白好歹已經知道有人了,聽到聲音也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可是她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響起陌生聲音隻會讓她們原本就緊張的心突然揪到一起。

金荷音跟樸邵宥尖叫一聲抱到了一起,韓佳恩安慰了自己幾句,然後大聲地問:“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誰?”聲音似乎近了些,她們可以看到從角落裏慢慢走近的人影,“還有,你們為什麼會被關到這裏來?”那人緊接著問道。

可是說是問,其實更像是他的自言自語。

她們漸漸地看清了那個人,他的身形有些佝僂,頭發留得很長,亂糟糟的,看不到他的臉。

他的手裏,赫然就是剛剛從池白手裏拿去的盛食物的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