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樸的祠堂中,一個蒲團上躺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身上冒著冷汗,蜷縮著,身體時不時顫抖一下。雙手搭在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突然少年大叫了一聲:“不。”然後猛地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看著前麵的靈位,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徹底放鬆了下來。
低頭謾罵了幾句,十分的不高興,自言自語的道:“靠,什麼鬼,又做同樣的噩夢了,還真沒完了,做了十多年就不能給我換個新鮮的夢,真沒意思。還好老子不是夢中那人,要不然看到這麼多親朋好友的慘死肯定會瘋掉的。”
少年站了起來,擦了擦身上的冷汗,重新恢複往日紈絝的表情,在祠堂中四處蹦噠。
少年名為木嘯,乃軒靈島木家的四代修士,頗有些仙資。但為人做事倒是讓其餘人所看不起。縱然在木家數次四代切磋中木嘯都獲得過第一,但許多人都對其不看好,包括木家本族的人。一致認為木嘯在修仙路上不會走的太遠。
因為性格,木嘯在軒靈島中朋友極少,就算是木家本族中能和他的上幾句話的也不多。唯一的朋友便是馬家一位姑娘,名叫馬言羽,與他一般大。
木嘯前幾日聽聞她為了突破凝氣後期而導致自身血氣虧損,頓時十分的著急。木嘯知曉孫言羽在孫家不受待見,此番受損幾乎家族沒有幫助她彌補。
於是木嘯想自己弄一血氣果給她,助她恢複血氣。但自己身上沒有血氣果。原本想去自己的十三叔討要,畢竟他是掌管分配資源的。但是木嘯高估自己的臉麵了,不管怎麼哀求都沒有得到。氣急敗壞的木嘯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去家族靈草園盜竊血氣果。
昨日,就是木嘯施行計劃的日子。原本以為很難,畢竟自己隻有凝氣後期的修為,但不知怎麼了,木嘯運氣特別好。先是偷偷潛入靈草園時,現園中的離火奎業陣沒有開啟,而且固靈陣的威力不足平時的六成。憑借自己陣法的賦,生生打開了一個缺口潛入靈草園,摘取了兩顆血氣果給孫言羽送去。當然不敢告訴她這是偷來的。送給她之後,木嘯隻是與她閑聊了幾句然後便返回了。
剛一到家木嘯就被自己的父親木傲逮了個正著。木嘯的父親一聽靈草園丟失了兩枚血氣果後,回想木嘯一聽到孫言羽血氣受損的樣子。便猜想是木嘯偷的。剛開始木嘯還是不想承認的,但在父親一番折磨下,木嘯終於出了實情。原本木嘯會被父親好好的懲罰一頓的。後來轉機出現了。
先是木嘯的母親孫玉梅過來給自己求情,平息了父親一些怒火。隨後木家當代家主,木嘯的大伯木傲廣因事找自己的父親趕來。順便也給木嘯求了情,並答應此事他會處理好,隻是告誡木嘯不再做這樣的事。木嘯的大伯是極其不多看重木嘯的人,他認為木嘯極具賦,尤其是陣法製符方麵,隻要稍作培養日後的成就定然不低。
木嘯一聽立馬就同意了。就這樣木嘯免除一場慘重的處罰,改成到祠堂思過一個月。並且一身凝氣後期的修為被自己的父親木傲所封印,什麼要磨礪一下自己浮躁的性子。於是昨日便來到這祠堂中。
要這祠堂,則要從軒靈島開始起。軒靈島由四大家族掌控,分別為文家,木家,孫家,馬家。
木家所在的木靈山位於軒靈島最東邊靠海,高百丈,連綿數百裏。為木家大本營。木家祠堂位於半山腰間,祠堂一般用作後輩犯錯思過之處,另外的目的就是為了後世子孫緬懷祖先功績之用。
終究是安放祖宗靈位的地方,還是會有人來看守。看守祠堂的是木家三代弟子木傲胥,真人初期的修為。
原本木嘯在家族中是最經常來祠堂的,因為木嘯經常犯錯,一犯錯便會被父親安排到祠堂思過。
但是此次最長,而且修為也被封印了。加上看守祠堂的木傲胥有事離開,便直接將祠堂封住一個月。因此現在祠堂隻剩下不安分的木嘯了。
木嘯昨日來的太晚,加上修為便封印,於是一進祠堂便倒在蒲團上麵睡著了。
醒來後現自己餓了,於是急忙拿出昨日胥叔給的幾顆辟穀丸,吞了一顆。
邊吸收辟穀丹中的靈力,木嘯便道:“不就是偷了倆個血氣果嗎?真不知道老頭是怎麼想的,非的把我罰到這裏思過。唉,封住我的修為就算了,還讓胥叔將整座祠堂都給封住了,有意思嗎?”木嘯到這裏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帶有些怒意的道:“一點意思都沒有。”
吸收完一顆辟穀丸後,木嘯瞬間感覺不餓了。於是將剩下的兩顆放在玉盤上,留作下次服用。
辟穀丹一顆可維持凡人十的能量。木嘯現在沒有了修為與凡人無異。
木嘯在蒲團上坐了一會,然後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睛瞟來瞟去,道:“太無聊了,這胥叔也真是,為什麼就一定要把祠堂給封印住啊!搞得我現在好無聊的,真心一點意思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