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把昨天晚上刻意多複印放在那一疊資料最後一層的她的資料翻了出來，指著上麵說“你給我這份資料，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譚欣’，這不明擺著告訴我嗎？你真以為我傻啊！你真以為我要到你把話挑明了才知道嗎？”
“小莘，我……”
“停！你口中的譚小莘已經死了，她現在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記住，站在你麵前的是陳雨寒。”
“好！雨寒，我知道你一時還無法接受我，可媽媽已經回來了，我真的好想你，你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麼度過的嗎？”
“我不想知道！你是死是活和我有關係嗎？嗬！一時無法接受？你認為我會接受你！你白日做夢吧！”
“雨寒，無論媽媽做了什麼，我都是你的母親，我們是一條臍帶上剪不斷的母女！”
“是嗎？剪不斷？難道你死了我就活不了了嘛？你走了十年，我也活的好好的啊！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你這個媽！”
“能做母女，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是我們的緣分啊！”
“緣分？也許是我上輩子造的孽太多了，所以這輩子老天要懲罰我，所以才讓有這麼不堪的母親！從十年前你離開我和爸爸的時候，我們的緣分就已經盡了……”
“雨寒，別這麼說，從你出生那天，我們的緣分就開始了，一天也好，一個時辰也罷，這種緣分是剪不掉的！”
“你《古劍奇譚》看多了啊？”
“我……就算我再怎麼對不起你，百般的不是……至少我生下來了你，照顧了你七年，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這些冷言冷語來傷我的心……”
“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十年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爸爸對你不好嗎？”
“啟東對我很好，和你們沒有什麼關係。是我……都是我……是我過不了苦日子，我不忍心看著我的寶貝過苦日子，我想出去掙錢，等我掙到錢了，我就回來看你，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在一起過好日子了！”
“說得跟真的似的！苦日子？不忍心看我過苦日子？你在說笑吧！”
“我說的句句是實話。”
“那好，既然你隻是不想過苦日子，那你離開就好了，為什麼要把老宅賣了？你明知道老宅對爸爸的意義有多麼重大。為什麼要把爸爸的存折一起拿走？那是爸爸辛苦攢了好久，打算給你賣戒子的錢！為什麼隻留一封信，然後就不聲不響的離開？你難道不知道爸爸會傷心嗎？”我強忍著淚水，把這埋藏在心裏十年來的疑問說了出來。
“對不起，媽媽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們。”
“你覺得你配用‘媽’自稱嗎？你盡了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了嗎？”
“媽媽對……”
“夠了，別用‘媽媽’自稱，你不配——”
“好，雨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明白我欠你的不僅僅隻是十年的母愛，你放心，我以後會盡量彌補你的。”
“夠了，你說的彌補現在對於我來說一文不值。你沒必要說這麼多討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