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劍台雅座之內,夜傾城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柄短劍,劍台上的劍舞實在無法入她法眼。
“這兒就是四海城最好的劍台了嗎?”夜傾城有些失望地道。
“傾城小姐見諒,這四海城怎麼能和丹陽城比,自然是遠遠不如了。更何況青蓮試將近,諸多劍者都在為青蓮試準備,也無那個時間登劍台舞劍。”蘇從龍笑著道。
夜傾城歎了一口氣,這裏的水平隻和青蓮劍府七座劍台裏最差的那座相當,實在不能讓她滿意。正想起身離去,她突然看見一個人影邁入了院子,不由得咦了一聲。
“這不是那隻靈猴嗎?這是昨天那個獵戶?”
蘇從龍順著她的視線一看,便見肩頭蹲著不二的蘇白跟在馬員外後麵進了劍台另一邊的高樓雅座之內。
“難怪蘇仁怎麼也找不到這小子,原來是換了一身衣服。”蘇從龍心中暗道,又想昨晚蘇仁稟報說這獵戶傷了兩個護院,立刻有些惱怒,不善道:“我以為這獵戶矜持,不屑金銀,原來還是賣身給這些富商了!”
“賣身?”夜傾城皺了皺眉頭。
“傾城小姐不知道,四海城裏有許多富商俗人,經常會出錢包養幾個劍者,替他們上劍台舞劍出風頭。”蘇從龍不屑道。
“這叫賣身?這叫包養?”夜傾城微微慍怒,冷眼掃著蘇從龍道,“誰說俗人不能癡劍?誰說劍者不能拿錢?富商癡劍卻不懂劍,結交幾個劍者有何不可?劍者習劍缺少收入,憑自己的真本事上劍台舞劍,得富商供奉一些劍金又哪裏是被包養?劍是雅物,豈容你如此作踐!”
“傾城小姐勿怪,是我口誤,是我口誤。”蘇從龍連忙賠罪,心中卻是不屑。
“口誤?我看蘇家少爺衣食無憂,不知貧寒劍者的疾苦吧。”夜傾城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蘇從龍。
蘇從龍麵色尷尬地退出雅間,喚來蘇仁輕聲囑咐道:“那個獵戶就在對麵雅座,你給我盯好他,等傾城小姐一走就做了他!”
蘇仁立刻領命,帶了幾個家丁守到外麵去了。
卻說蘇白這邊,馬員外帶著他進了一間大包間,房中已有五人在座,具是和馬員外一般富商打扮,顯然都是劍台的金主。
“老馬,聽說你找碎玉劍豪鬥劍去了,怎麼樣?那老頭沒讓你難堪吧?”一個富商打趣道。
“讓我難堪?”馬員外笑得格外得意,“碎玉老頭輸了拉不下臉,一句話都沒說,就跑進內宅去了。你們說,是誰難堪?”
“你贏了?”幾個富商不信任道。
馬員外哈哈大笑,隆重將蘇白介紹給了一眾富商:“看見沒有,這位是蘇白劍俠,昨天在四海劍台登台舞劍,將昆吾劍夕霞落日部舞到了留意之境!”
“留意之境?”幾個富商微微吃驚,恍然大悟道,“碎玉劍豪派人和蘇白劍俠鬥劍心?”
“不,是鬥劍寶,文鬥。”馬員外道,“他派了一個叫李天方的,那小子屢屢耍賴,好在蘇白劍俠本事高超,還是將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