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庭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道:“前兩天才回來,處理了一些家事,這不今天就來找你了。走,我們去酒樓喝兩杯。”
費耀謙連聲說好,打發個小廝回家報信,便跟著吳世庭去了酒樓。兩人分賓主落座,點了酒菜,邊吃邊聊。
吳世庭與費耀謙家世代交好,兩人又是從小玩到大,無話不說的好兄弟,久不相見,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吳世庭問費耀謙:“老夫人一向安好?我還沒來得及給她老人家請安呢。”
費耀謙笑道:“托你的福,好著呢。你呢……”一來二去,就說到了政事上:“我聽說邊關又要開戰了,你準備的怎麼樣?”
吳世庭哈哈一笑:“不足懼,我此次回京,一是探親,二就是要請皇上增兵、增餉……雖說敵人不足為患,但終究年年相擾,是個長久戰,我打算在那長駐下去了。”
費耀謙不禁感慨,道:“你倒好說,就你一個,可是老夫人怎麼辦?不是兄弟勸你,你也該辦辦終身大事了。”
吳世庭一笑:“我是把命長期係在腰帶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去見了閻王,無端端的禍害人家姑娘做什麼。頂多被我娘罵幾句,習慣了就好子。”
費耀謙歎氣:“你又開始胡說了。成家立業,一是給你家老夫人一個交待,二來為吳家傳宗接代,也盡了你人子的義務,三來你也有了牽掛,不會覺得孤單了。”
吳世庭岔開話題:“不說我了,怎麼我一年沒歸,倒是聽說你近來雙喜臨門,可喜可賀。”
費耀謙臉色一紅,道:“什麼雙喜臨門。其實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雖說娶了親,也不省心……不過最近總算是否極泰來。再過幾個月,我就要當爹了。”
他無意多談,隻將話題扯到孩子身上。
吳世庭久不在京城,對費耀謙的事知之不多,聽他這般說,又是恭賀一番。他喝淨了一杯酒,手擎著杯子,半晌道:“耀謙,你知道我昨天遇到誰了?”
費耀謙見他說的鄭重其事,不禁也認真的問道:“誰?”
吳世庭盯著費耀謙,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大舅哥,米蘭卿。”
費耀謙臉色微微變了變,道:“他回來了?”
吳世庭點頭,道:“他與我傾心交談,想求我一件事。”
費耀謙臉色忽然慘白,道:“既是求你的,你隻管替他去做就是。”起身竟然要走。吳世庭一伸手拉住費耀謙的手腕,道:“耀謙,什麼時候你變的這麼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了?如果我能替他做,何必來找你?”
費耀謙慘然一笑,道:“我隻當是你我的情份,原來是他的情份。是不是他不求你,你也不會來找我?”
吳世庭也怒了,道:“費耀謙,你我兄弟多年,就換來這麼一句詰問?是你太小瞧我,還是你連自己也一並侮辱了?不過一個女人,難道你要因此壞了我們兄弟所有的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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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上澆油,素言形勢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