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卿,你這是?”雪無暇有些詫異,白子卿向來孤傲不與人為伍。往日他們下棋,也總是不多說半句話。從心底他把白子卿當作對手,或許,他們就是宿命的對手。
“雪無暇,我敬重你,如今我神魂已經快破滅,今日你輸我一局可否答應我一事?”白子卿盯著眼前紅衣似火的女子,認真道。
“你說。”堂堂仙界帝子,神魂怎會破滅?眉頭輕蹙,不經疑問。
“幫我守護仙界三千年。”他知道她在疑問什麼。但是,他不能說。
“我是玄界的帝女,你應該明白。”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抬首迎上他琥珀般的眸子一字一字說道:“你、不、怕、我、毀、仙、界。”似疑問似肯定。
“不怕。”他莞爾一笑。他怎會不怕,但是他不能怕。而且,他隻能賭一把!
“嗬嗬…”她輕笑一聲,轉身揚長而去。那抹緋紅在雪地裏顯得極為妖豔紅魅。
三千年後。
鎖魂台下,人勢浩大。多是仙,妖,玄,鬼四界來看玄界帝女如何灰飛煙滅的。
“嗬嗬……”她被鎖在在索魂台上。麵對著灰飛煙滅,卻依舊麵無懼色。似火般的眸子,透著的是悲涼,是絕望。
她終是懂了。白子卿,你早知如此,卻又引我入局?原以為那日輸你一直心有不甘,沒想到竟被你算計至此!仙界?嗬…六界經聯手害我。
白子卿,你神魂破滅時可曾覺得對不起我?轉世投胎後夢裏可會常常想起那盤棋局你把我也算計進去?白子卿…這個名字纏了她三千年。每一個日日夜夜,都會想起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站在雪中,麵色卻比雪還白上三分。
這就是塵世所說的愛?那她寧願不要!一個愛字,把自己也算計進去。
“帝女。”人海中,無鈺看著台上邪肆笑著的她,輕喚出聲。她這多久沒回玄界,怎會這般?
“無鈺?”她看著台下喚她尊名的人,疑問出聲。
“帝女,我來救你。”帝女,玄界尊貴的女神。其它五界也就罷了,玄界居然膽敢冒犯帝女!
她飛身上前,無視台下那些守衛,不屑看一眼。愚蠢的六界!
看著她雪無暇緊緊勒住的鎖神鏈,沒由的,生出一股心疼。
使盡法力也無法解開鏈子,畢竟是她隻是一個神女,雖為神卻還是抵不過眾仙之力。
“帝女,疼嗎?”鏈子把雪無暇的手勒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心疼的扶上血痕。帝女何曾受過如此對待。
“本座不需要你一個神女的可憐。”別扭的扭過臉去,不屑冷哼。
神女,玄界地位與丞相相等。位同中神。
“玄界神女,請立刻下來。這妖女要執行刑罰了。”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聲看去。是仙界司法上仙之一的青桀。
“青桀,帝女不是妖女!她是我玄界帝主的唯一人選!也是我玄界最高貴的女神!唯一一位至高無上的上神!”轉頭狠狠瞪著青桀。該死的男人!是他把她騙去人界,害她不能回玄界。
“無玨!”青桀急了。等會司法長老就要到了。無玨雖為神,可六界那麼多人在,也是沒有辦法的。如果在不下來,她就會一起灰飛煙滅。
“無玨,下去。你還沒有和本座一起死的資格。”她的眸子垂下來,看不出神色。冷冷的話語自她口中飄出。說不出是輕蔑還是關懷。
“帝女,無玨此生為帝女而生亦為帝女而死。此生方不負當年帝主就救我悉心栽培。”她淡然的笑著。今日她是陪著帝女死定了!
“小丫頭不知深淺,青桀,你也不懂嗎?”天地間驟然失色,一襲黑衣的司法上仙之首的霧緋出現在空中。
“長老恕罪,我這就把她拉下來。”青桀上前欲把無鈺拽下來。
“跟我走。”他看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股頭痛無力感。
“青桀,我恨你。”甩開他的手,拂袖把他掃下去。神始終是神,仙所不能比的。
若不是雪無暇被挑斷神筋又怎會如此。
霧緋一道極光閃來。
雪無暇冷冷的看著極光打在無玨身上卻不語。
“帝女,我可以,可以,去向帝主交差了。”無玨的嘴角劃過一絲解脫的笑容。幾千年的想報恩,如今,實現了,
“無玨…”雪無暇的眸子終是劃過一抹悲傷,一聲輕喚出口。她終是逃不脫灰飛煙滅,她替她擋又有何意思。
一道帶有七色的極光瞬間落在雪無暇的身上。魂魄分離,心被一點點吞噬,痛。
可是,她還是笑了。妖嬈的狐狸眼裏迸發出滔天的恨意更多的,是不甘!
“雪無暇在此發誓!若有來生,必毀滅蒼生,為我此世陪葬!”她仰天長吼,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扭曲而可怕。
——尊神始祖之預言。若讓玄界之人統治仙界三千年,此人必為六界之封殺,必被六界之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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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