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沒錯，你死了。”黑暗中隱隱傳來一個聲音。
是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推下樓梯摔死的。
“沒錯，是被你妹妹害死的。”聲音越發清楚。
……誰？
“我是神。”
“我不信。”
“……好吧，你睜開眼。”
她依言睜開了眼。
星海，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藍紫色的空間和數不盡的星星。每顆星星仿佛就在她的身旁，觸手可及。
說是宇宙，可這兒除了星星，什麼都沒有。
“這裏是係統空間。”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震得她耳朵疼。
“非常抱歉，因為我暫時還沒有實體，所以隻能這樣和你說話。”聲音又響了起來。
“沒事，習慣就好。”寧粟揉揉耳朵，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一絲不掛，而且還是透明的，透過手掌就能看見對麵的星星。
“這……“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已經死了，肉體毀壞，隻剩下了靈魂，所以你現在隻是一團靈體，如果沒有靈魂力支撐，就會慢慢變透明，直至消失。”
“……哦。”原諒她，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那個，你能給我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沒問題。”聲音停頓了下，繼續說道：“首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一團精神力組成的靈體，沒有靈魂，所以我沒有外形。至於我為什麼會誕生，嗯……你應該也看過小說吧，在所有小說中，總會有那麼幾個配角或炮灰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被害得失去夢想，愛情，友情，親情，甚至有些主角也因為配角的陷害而過得生不如死，雖然結局是美好的，但這怨念是消不掉的，這些人的怨念，悲痛和心願集合在一起，就誕生了我，你也可以叫我'還願係統'，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完成這些人的心願，還他們一個美好的生活。但是由於我隻是一團精神力，既無外形也沒實體，無法完成心願，所以就需要挑選靈魂來幫助我，你正好是我挑中的第20000個宿主。”
“那其他19999個宿主呢？”
“哎……他們要麼就是任務失敗太多，靈魂力不夠而消失，要麼是任務做多了導致神經失常，選擇自我消亡，還有的，則是因為沉迷於任務世界而自甘墮落，變成了那裏的一員。”
這都可以？看起來難度很大嘛。寧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難道你不可以約束他們嗎？”
聲音有些遺憾地說道：“係統跟宿主一開始定下的都是暫時契約，宿主可以隨時解除契約，隻有做了足夠多的任務，達到了相應的等級，才能和係統定下永生契約，可惜沒有一個人能達到那個程度。”
空間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抑，寧粟正想說些什麼，那個聲音就莫名奇妙地興奮了起來：“不過，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
寧粟挑了挑幾乎快看不見的眉毛：“你怎麼這麼肯定？”
聲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一眼就看中你了。”
這話，如果是從帥哥的嘴裏說出來，那殺傷力肯定不小，可……寧粟隻覺得耳朵疼得緊。
“哎呀，快不說了，你還是先簽訂契約吧，你的靈魂力快支撐不了多久了。”
寧粟雙手抱胸，“等一下，你還沒跟我說簽了有什麼好處呢，萬一我也像前些宿主一樣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