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曉走至二樓,想要推開那間一直空著的雅間,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將她擠開,帶著幾個人率先走了進去。小二在後麵苦著臉賠禮道:“客官,這間雅間真的不能給你們……”
“憑什麼?開門做生意還這麼多要求,不想活了是不是。”一個滿臉肥肉的青年人不耐煩地打斷小二的話。臉上的肉隨著顫動,膩得似乎能滴得下油來。再看他懷裏那個笑得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的姑娘,昏曉一陣反胃,眼裏冰冷了下來。
那小二還想再說,昏曉抓住他的肩膀,在小二驚恐的目光中搖了搖頭,“你先下去吧。”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
小二如臨大赦,頭也不回地跑了,昏曉又道:“待會讓人來收拾攤子。”這麼一說,小二腳上的速度更快了。昏曉挑眉……她有這麼可怕麼?不會啊,明明她就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女孩子啊!
昏曉還站在一旁糾結著,絲毫沒有先前進去的幾個人眼冒金光地看著她。
絕色的雛兒啊!滿臉肥肉的青年人推開懷裏的姑娘,帶著猥瑣的笑走近昏曉,伸出手就要去碰她的臉,“美人兒……”
然而下一刻,他所有的話就止在口中,再也說不出來了,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隻見那個想要調戲昏曉的人被人用劍劈開,極其勻稱地分成兩半,向兩邊倒去,人的內髒流了一地,鮮血飛濺,昏曉用最快的速度躲開,才免於一場血雨,瞪了一眼凶手,昏曉怒道:“不長眼睛啊,沒看到我在旁邊啊,知不知道這血多髒啊?”
那凶手沒一點慌張的樣子,氣定神閑,還裝無辜地眨眨眼,委屈道:“我是怕她欺負你。”
靜!
整個酒樓裏靜得連一根針都聽得見。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人,幾秒鍾後,一陣沸騰。
“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
“啊啊啊!”
“歐陽家的小公子被殺了!”
……
場麵一片混亂,桌子椅子倒了一地,昏曉石化地站在原地,突然想到一個讓她很肉痛的問題。
她近乎機械地轉頭,看著剛剛趕來,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的掌櫃,抹著鼻子呐呐地問:“以後這酒樓沒人來了吧?”
掌櫃一愣,不明白君上為什麼這麼問,卻還是點點頭。
昏曉的表情更木呐了,問道:“那麼這間酒樓就廢了。”
掌櫃再次點頭。
昏曉幾乎要哭出來了,“怎麼辦?怎麼辦?”她四處張望,不知道想找出些什麼。
“君……小姐,你怎麼了?”
昏曉突然抬頭,惡狠狠地看著始作俑者,不知道從哪來的匕首就向他揮舞過去,“你個混蛋,為什麼要在這裏殺人啊,你知不知道這間酒樓花了老娘多少錢,你居然害老娘損失那麼多錢!”
掌櫃:“……”為什麼君上會是個財迷?這不科學!
某始作俑者:“……”他一定是在做夢,這個女人怎麼會愛錢?
他躲開昏曉揮過來的匕首,道:“我賠你!”
昏曉猛的住手,上前去扯住他的衣服,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真的?”
點頭。他說:“我是北陵蘇。”
“管我什麼事。隻要你將錢賠給我,我管你叫北陵蘇還是南淩……”話說到一半,猛的多住,“你說你叫……北陵蘇。”
北陵蘇點頭。
“定遠國的蘇王?”
再次點頭。
就在昏曉卯足了力氣要撲到他懷裏叫一聲夫君,然後撒撒嬌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一震,接著周身的氣息降了幾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