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沒事吧?”這時候秦壽一把把寧安扶了起來,眉眼低垂,關心地問道。
好你個禽獸啊,我就在你的麵前,你卻對我不屑一顧!
錢光光心裏那個恨啊,恨不得要把秦壽揪過來再痛打一頓。
“我沒事,啊壽!”寧安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頭撲進了秦壽懷裏嚎嚎大哭。
錢光光氣得直咬牙,飛奔過去一把拉開了兩人,把秦壽拉到了一邊,憤怒地回頭瞪著驚愕的寧安和神色複雜的莫自來,冷笑道。
“公主請自重,在我還沒把他休了之前,他還是有婦之夫!還有,莫自來,請你管好你的妹妹,不要讓她來離間我們夫妻間的感情!”
說完,也不顧身後兩人是什麼樣的臉色,揪著秦壽的衣領就往自己住的房間去。
進了房間,錢光光把門拴上了,瞠圓的杏眼惡狠狠地瞪著秦壽。
“禽獸,你說你招惹什麼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公主,你有沒有把我放在你眼裏了!”
可惡啊,他不僅離家出走,還……
“是娘子把小生趕走的!”這時的秦壽卸下了偽裝的沉默,一臉哀怨地開口道。
娘子嫌他不中用,這事不爭的事實!
“你原來沒失憶啊……”錢光光眯起眼,一巴掌重重拍在了秦壽的肩膀上,屋子裏頓時響起了秦壽的哀嚎。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後,被狠揍一頓的禽獸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
“娘子,小生知錯了,你就饒了小生吧。”秦壽那身子骨怎能經受得住錢光光的一頓暴打,差點去了半條命。
錢光光不滿地哼哼了兩聲,其實心裏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再看秦壽坐在地上一臉委屈的樣子,剩下的那點怒氣差不多也消光了。
“好了,起來!我警告你啊,不許再和那個公主有什麼接觸,不然我一定廢了你!”事後,錢光光蹬著秦壽嚴厲地三令五申,直到秦壽乖乖地點頭了,這才放過他。
至此,秦壽便在這王府住了下來,莫自來對此有很大意見,可要把秦壽趕出王府去,錢光光也會走,而莫自來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隻好憋著一股悶氣讓秦壽暫時住了下來。
另外,寧安三天兩頭往王府裏跑,可有錢光光看著,她根本一步都接近不了秦壽,這讓寧安痛恨極了,恨不得去跟自己的父皇請一道聖旨,把錢光光給殺了。
索性科考在即,秦壽正閉門苦讀書,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科考那天,錢光光親自送秦壽進了考場。
“好好考,考不上也沒關係。”望著秦壽進去的背影,錢光光衝他大喊了一聲。
京城是個是非之地,秦壽還是不要考上的好,如果當了官,和那個寧安公主更牽扯不清了。
放榜那天,秦壽緊張地看著布告欄的名字,卻發現自己的名字沒有在上麵。
很顯然,秦壽名落孫山了。
而錢光光表麵上在安慰秦壽不要泄氣,下次還有機會,可心裏卻在偷著樂。
這樣最好不過了,禽獸隻好乖乖地隨她回去了。
幾天後,錢光光決定和秦壽回去。
臨行前,莫自來叫住了錢光光。
“你真的不願意為我留下來嗎?”淡淡的傷感從莫自來狹長的桃花眼裏溢出來。
“莫自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況且你已經習慣了當這個王爺,那我們就各自安好吧。”錢光光很平靜地對莫自來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她和莫自來大概隻能老死在這個時空中了,那好,就各過各的吧,以後不要再見麵。
另一邊,寧安也同樣不甘心。
“啊壽,你就不能不走嗎?留在京城陪我。”寧安很哀怨地看著秦壽,綿綿的情意從她眼裏流淌出來。
“對不起,公主,小生要隨娘子回家了,請公主以後多保重。”秦壽低下頭,恭敬地朝寧安做了個揖,揮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地走了,任由寧安怎麼在後麵哀怨地叫他,秦壽也不回頭。
多年後,錢光光成了全國最有名氣的媒婆,好事成雙紅娘館在各個地方都開了分管,秦壽澤成了書院的夫子,梵音和翠兒也成親了,日子雖過得簡單,但也十分幸福。
人生不就是這樣簡簡單單過一輩子嗎?錢光光覺得這樣很滿足了。
得夫如此,夫複何求,夫複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