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不知怎的突然意識到學習的重要性,整日苦學,成績迅速上升,在班裏的地位日益凸顯,父母逢人便誇,似乎空氣中彌漫的都是驕傲且幸福的味道。
這一年奶奶離世,很長一段時間心裏都是空蕩的,好像沒有什麼事能讓我有真實的感覺。表麵依舊,心中卻藏著一個劇場,上演著悲傷的戲。
有許多感情根本無法割舍。
2009年
有些不安分的因素在心中活躍起來,沉默消失得無影無蹤,整日聒噪,沒有了以往的靦腆,變得健談。身邊的人無不訝異,以為我受了什麼打擊。並非是受什麼影響,隻是源於內心的衝動想要去交流,想要融入他人的世界,或是想成為人群中的控製者。於我改變的回應極多,或欣喜或厭惡或無動於衷。
剛入春得了重感冒,昏迷在衛生間裏,幾分鍾以後恢複了意識,爬回床上,平複呼吸,而後開始發燒,近四十度,去樓下的診所打針,母親來看我。去學校上課,班主任也極力勸我回去休息,養好病再來。隻是感冒,隻是感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身邊的人卻都給予我溫暖的關懷。何其榮幸。
中考成績算是滿意,成績出來那日我正踏上去牡丹江的火車,沒能麵對麵同親人分享喜悅與興奮。在牡丹江和綏芬河呆了段日子,見到許多新事物,各處有各處的風韻,個人有個人的幸福。
2010年
開始習慣一個人的狀態,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打針,一個人上網。自己與自己相處從不尷尬。曾付出精力去照料各種感情,回報未見多少,代價卻極多,給予他人的關懷被其輕易地抹殺,作為回報的是一張無所謂的麵容。真誠的笑被認定為虛偽的表現,與人避開被稱為自恃清高。到後來便無心去經營同誰的關係。好聚好散,隨遇而安。有幸共同走過一段路應好好珍惜,無緣要麵臨分別便坦然揮手。
每天坐在五樓的教室上課。生活的框架未曾改變,機械生硬。但內容卻日日不同。每天同不同的人說了不同的話,在不同的食堂吃了不同的菜……大多數人看到的是高中生活表麵的麻木,都未曾注意到生活中細微的情愫。流過的眼淚也好,發皺的成績單也好。它們都不麻木。
根本沒有一種生活是麻木的,麻木的從來都是人,而不是生活。
不喜歡殘缺,但殘缺時時都可進入視線。痛恨許多人,然而他們依舊活得有滋有味。熱衷於一遍遍地回憶前幾年的事兒,心中明白眼下我看見的也隻是腳下的路。
沒什麼是錯了的,沒什麼是大不了的,沒有哪一個自己是不真實的。
“未來”
繼續往後走,岩石是滑潤的質地,小河流注入大海,植物蒸騰著濕氣。
誰都不會停下腳步,一切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