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弟子來了。”看著白發蒼蒼的恩師,張子墨心痛,這個搖搖欲墜的宗門眼看就撐不下去了。
“墨兒,宗門的情況,你應該知道,你是好樣的,你其他的師兄弟姐妹走的走散的散,隻有你,還是對這裏不離不棄,不過墨兒,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走吧...”老人一擺手,咳嗽的身子都在顫抖。
“師父,宗門不是宴席,這裏是徒兒的家,我不走!死沒什麼可怕的!”張子墨倔強地跪在老人麵前。
“傻孩子,你要不走,我們天巫宗一個也別想活!你的命屬於天巫宗不屬於你,所以你不能死,你活著宗門就在,懂嗎?”老人咳嗽的更厲害了。
“師父...”張子墨已是熱淚盈眶。
“時間不多了,答應師父,無論多難,都要活下去,不要報仇,不然師父死不瞑目!”
下一刻,張子墨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裏。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他並不害怕,他早就做好了和宗門和師父共存亡的打算。
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他摸索著,找到了屋子的出口,這好像是一間地下密室,有台階,張子墨慢慢往上爬著。
也不知爬了多久,他看到了光亮。
一口枯井,階梯的盡頭正是枯井的井底。
這口井至少也有上千米深,張子墨迷茫了,他根本出不去。
他還要和宗門共存亡呢,出不去,算怎麼回事?
急也沒用,張子墨又摸索著返回了密室,胡亂的在地上摸了摸,摸到了一根細細的樹枝,這時他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應該早先就點火照亮才對。
還好身上帶著火具。
張子墨點燃了樹枝,才發現地上竟有一大堆的枯樹枝,不敢多點,隻點了兩根拿在手裏,也算是個微型的火把。
這間密室並不小,四麵石壁,至少也有二十多平方米,全是堅硬的石頭砌成。
密室裏放著一口木箱子,張子墨走近打開,裏麵有兩樣東西,一本書和一個瓷瓶。
“這難道是辟穀丹?”張子墨拔開了瓶塞。
辟穀丹,以前張子墨吃過一顆,所以認識,很珍貴的,連他師父都是不到關鍵時刻舍不得吃,而現在,這瓶子裏足足有六十多顆,可見它有多麼的珍貴。
再看那本書,張子墨真被驚訝到了。
這哪是什麼書?分明就是天巫派的鎮派之寶,天巫經!上麵還有宗門的標誌,一團黑色的雲。
天巫經,隻有天巫派的宗主才能修煉,而且還要有驚人的天賦才行,不然不僅練不成還會走火入魔,而現在竟然擺在了張子墨的麵前。
“這是要我修煉天巫經嗎?我這麼笨,連個外門弟子都算不上,我也練不成啊?”張子墨鄒眉,突然一下子覺得手特別疼,原來樹枝著完了。
張子墨十一歲時,父母因過度勞累病死,他也成了孤兒,後來他被師父收留,卻因修煉資質不佳不能成為正式的宗門弟子而留在了師父身邊做了記名弟子,地位也就等同於他師父的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