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這邊放下手機,倒在床上,腦子一直昏昏沉沉。那邊嚴璽已經到家了,拿出手機看看,沒有短信,沒有短信。嚴璽唉了口氣,自己現在在她心中還是沒有半點位置。看著這個全部按照她小時候向往的家專修的房間,嚴璽搖搖頭:“也罷,現在怎樣也不是很重要,反正你最後都會是這個女主人。”
嚴璽剛坐定,手機響了,興奮地拿起,一看是不是倪月,是金海哲,略顯失望地接起:“你小子有闖什麼禍了?”金海哲聽了這話哇哇叫起來:“我哪有闖禍,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上次被你收拾的那麼慘,我敢嘛……”眼見有越說越激動的趨勢,嚴璽果斷打斷他:“廢話少說,這麼晚找我什麼事?”金海哲話被打斷,有點意興闌珊道:“哦,是子譽。”一聽這話,嚴璽立馬坐直身子:“子譽?子譽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今晚賴在我這喝酒,趕都趕不走,現在已經快爛醉如泥了。老大你過來吧。”
“別叫我老大,說過多少次了。”
“ok,不叫老大,大哥行了吧。”
“我這就過去,在酒吧還是你家。”
“我家?我家哪有這麼多酒給他大爺喝啊……”金海哲還沒說完,對方卻啪地掛了電話,無奈撇撇嘴,自我安慰道:“沒事,又不是第一次被掛電話,習慣了。”然後轉頭進了包房伺候另一尊大神。
沒多久,嚴璽到達海蜇酒吧,熟悉的進入專屬包廂,就看到海哲在那邊焦急地團團轉,子譽已經倒在沙發上,還在往嘴裏灌酒。“什麼情況?”海哲一看他來了,看到救世主般抓住他的手:“老大,你終於來了。”嚴璽甩來他的手,走到子譽身邊,奪下他的酒杯:“你不是今天和鄭沁雨結婚去了嘛?她反悔了。”海哲插話道:“沒有,他跟我說他今天結婚了。”嚴璽沒理海哲,繼續等著子譽的答案,良久,蘇子譽用胳膊捂著眼睛哽咽道:“鄭沁雨去美國了。”海哲詫異道:“什麼?剛結婚就拋下你自己去美國了,新婚夜獨守空房,難怪你要管自己酒了。”嚴璽心裏也有點詫異,但蘇子譽接下來的話令他更吃驚“我的新娘不是她,她媽的,她今天放我鴿子,不想結婚你他媽的可以早點說。”海哲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了,嚴璽穩了穩情緒:“你到底跟誰登記結婚了。”蘇子譽拿下手臂,轉頭看了他一眼,無所謂道:“這很重要嗎?對我來說除了鄭沁雨娶誰都一樣。”海哲有點生氣:“你這是對人家女孩子不負責任。”“責任,你他媽也知道責任,被你玩過的女人怎麼沒見你一一負責。”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你……”
嚴璽打斷他們的爭吵:“到底是誰?”蘇子譽費力的坐起,頭無力的靠到沙發後:“不知道,大街上隨便拉的一個。”海哲再次無語,嚴璽也有點氣憤道:“荒唐。”蘇子譽苦澀的笑笑:“荒唐,誰說不是呢。你們知道嗎?我在民政局等了半天,卻接到她正在登飛往美國的飛機時,那時我他媽覺得自己就是一傻子。”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此痛苦,嚴璽和海哲都不忍心在去說他,所能做隻有陪他徹底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