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覺得事情不對,做夢是每個人都會的,但是兩個人分別做了同樣的夢,這就不得不說明這件事情並不是偶然性了,於是用腳踢了一下剛子,我盯著剛子心裏說著話,他則是皺著眉頭看著我,然後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我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將心中的疑惑告訴他們,然而剛子卻在這時候忽然開口道:“他已經來了”。
楊晨一臉疑惑地問道:“誰來了?”,徐陽也是這樣盯著剛子,希望能得到楊晨所提到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金彪,我突然有一種慌張的感覺,他一定就在附近,而且他已經監視我們很久了”,剛子淡淡地小聲說著。
大夥急忙坐起身,四下裏張望著,彪馬臉上的恐慌愈發的明顯了,我一把從沙發上倒翻過去,犀利、安靜地翻滾動作讓我一下子來到了門前,奇怪的是這次剛子沒有攔著我,我聽著門外的動靜轉頭看了一眼剛子,他用唇語向我傳達了他此時心中的想法,我會意地點點頭,然後仔細地聽著門外的聲音,這時候徐陽就對剛子問道:“你咋知道那個金彪來了?”。
剛子喝了一口水,點起一支煙後說道:“金彪是看出來彪馬和徐超的弱點了,他掌握著那部心法,可以隨時隨地在任何環境讓任何人產生幻覺,從而完全按照他的意思來做事,昨晚他倆做夢都一樣這就說明金彪已經開始動手了,如果我們再不抓緊行動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我原本以為咱們出來回到現實生活之後心法就會自然而然地被忘掉,所以我就沒往哪想,可是剛剛我突然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對心法的記憶竟然非常清晰,於是我重新武裝小宇,他那一套在你們看來非常靈活的動作實際上算不了什麼,隻是快速的反應罷了,現在我希望你們趕緊回家,另外,你們在任何時間都不要緊張,正常生活,但是一定要控製自己的情緒,千萬不要著急,金彪就是看到彪馬的老實模樣和徐超太年輕的樣子才會被當做首選目標下手的,尤其是楊晨,你一定要注意,離那些刀具遠一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的攝魂術還是非常高明的”。
“別急,啥是攝魂術?”楊晨立刻問道。
“說白了就是你們在隱鎮被人家將靈魂從體內完全控製住,然後通過術法的作用離開本體,讓你們成為行屍走肉一樣的可怕法術”,我聽著剛子囉嗦的講話有點著急,幹脆插嘴道。
大夥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來到彪馬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沒事,他現在還隻是測試一下,看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大作用,你們不用著急,我懷疑這家夥就是想利用你們來對付我和剛子,然後讓咱們自相殘殺,這個老東西的可怕之處由此可見,我們在明處,而他卻在暗處,我們即使能知道這一刻他所在的位置,但是卻不知道下一刻他將會在哪,而且這樣的追趕方式隻會將我們活活累死,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現在大家暫時都聽剛子的,趕緊回家,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出門,千萬不要去接陌生電話,還有那些快遞員,彪馬你跟你媳婦要注意,最近不要網購,不要給金彪留下任何可趁之機”。
徐陽和楊晨看著我一臉狐疑地問道:“我們不出門在家不是一樣會被他控製,有沒有啥辦法屏蔽這種術法?”
剛子想了想之後就說道:“你們每個人從現在開始給嘴裏含上一枚硬幣,這樣就可以暫時有效的抵製住金彪的術法了”。
“這是為啥?”楊晨不解地問道。
“將硬幣放於舌頭底下有四個明顯的穴位,分別是玉液、金津、小腦、失智,你們含上一枚硬幣,由於硬幣的材質是鋼的,可以擋住金彪的控製能力,因為你們不知道該把硬幣含在嘴裏的什麼部位,所以就盡可能的放在舌頭下麵,要知道,隻有小腦那一個部位可以保護你們,所以要注意部位。但就是不知道他的法術到底有多麼強大,一旦他悟道心法的精髓,那這辦法對他來說也是非常容易破除的,現在就自能聽天由命了”,剛子猶豫地道。
這辦法我倒是第一次聽剛子介紹,也不知道作用到底有多大,總之他能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剛想著,就感覺一陣寒意鑽入心底,剛子已經領會到了,我倆四目相對,示意大夥不要驚慌,做好,我穩定了一下心神,吐出胸中的這口濁氣,猛地起身將們打開,幾乎是同時,一陣勁風襲來,我下意識地躲閃到一旁,隻看見一道黑影唰的一聲鑽進了五內,直撲彪馬而去,彪馬這時候仍然沉浸在一番苦思冥想之中,我心說完蛋,一觸即發的戰鬥難道就這樣開始了嗎?
可是我的意識還沒來得及反應完,就被剛子一聲默念的咒語給控製,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裏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從天靈蓋噴出,我立刻關上門,然後呆呆地靠著門坐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驚心動魄的場麵。
彪馬被那道黑氣完全籠罩住了,整個人就像是瞬間變化了一個人一樣,滿臉的凶神惡煞,眾人驚疑不定地退後,剛子冷冷地盯著彪馬,他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上,你的命魂已經被我招出,現在屋子裏已經被我用法術封印了,他這會就是插翅也跑不了了”。
話音剛落,我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已經擋在了彪馬麵前,我冷笑著對彪馬體內的黑影說道:“小樣,老子等你好久了,終於來了,看你這次還能往哪跑?”
說心裏話,我對付金彪還是頗有心得的,就他那兩下子,根本用不了一分鍾我就可以結束戰鬥了,可是我擔心的並不是這個問題,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是因為我害怕這隻是金彪的一種手段,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送上門來呢,他明知道以自身的力量是無法與我和剛子抗衡的,想到這,我沒有多做考慮,一個箭步朝著彪馬飛去,同時我還在心中對彪馬說道:“對不住了兄弟,這次恐怕要讓你大病一場了,畢竟這是在客場作戰,損耗的是彪馬的精元,所以我凡事還是要小心,能不動用大規模反抗就盡量不用,否則對彪馬的身體也是一種褻瀆”,我咬緊牙關,雙掌火焰燃起,對著彪馬的身體就撲了過去,其實我早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黑影在我即將靠近的時候就一個飛身從彪馬體內鑽出,然後在鑽到其他人體內,那我就必須趕在他前麵改變策略,也就是說我現在的行為其實就是虛張聲勢,為的就是能引出那道黑影。
果然,我的想法立刻得到了證實,幾乎是沒有接觸道彪馬的時候,那道黑影就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鑽出體外,可我不是肉眼,所以掌心一收,另一個手掌翻出,一掌便將那道黑影掐住,固定在了牆上,經過帝陵外麵的苦戰,我,哦不,應該說是剛子已經練成了心法的最高境界,我隻是個被操縱者,但我自己的意識還是有的,當我將那道黑影安靜的固定在自己的掌中時,帶著火焰的憤怒手掌在一點一點的收縮,我冷漠的表情死死盯著黑影,這時候我才看清,那果然不是金彪,而是另一個陌生人的模樣,我招呼剛子過來,他在那道黑影頭上輕輕用手指點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是誰,金彪呢?”。
開始我還以為剛子是氣糊塗了,跟我說話,但隨著第二個問題的問出我才明白,原來這家夥已經點了對方的靈智穴位,那道黑影逐漸變得暗淡下來,一個中年男子的模樣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看見這是個麵相很沉穩的中年人,臉上那斑駁的溝壑已經訴說著他那充滿滄桑的歲月和經曆,兩撇八字胡在這個國字臉上顯得是如此的愛國,簡直就是複製版本的東條英機,我不去理會過多的細節,隻是靜靜地觀察著這個被我控製住的魂魄。
通過交代,我和剛子得知這原來是個可憐的人,他原本是一名企業車間裏的職工,名叫黃大軍,我心說怪不得長得像個日本人,名字首先就非常奇葩,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出於怎麼樣的環境下給自己的孩子起了這樣一個名字,而且更讓我無法想象的是他又是如何有勇氣帶著這樣一個名字活到今天的。
黃大軍原本是一名車間的起床操作工人,在一天夜班的時候由於國度疲勞導致心髒衰竭死在了工作崗位上,倒是一個盡心盡職的時代勞模,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被正在四處尋覓可以控製靈魂的金彪發現,這也算的傷勢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金彪通過簡單的手段便將此人的魂魄收走,然後威逼利誘,最終黃大軍實在忍受不了金彪恐怖殘忍的手段而妥協,順利成為他手下的一名傀儡,可這並不是我所關注的問題核心,於是之言問道:“你還是先說說金彪在哪吧?”
黃大軍滿眼淚水地委屈著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具體地方,他早已經將我的三魂七魄打亂,為的就是不讓我回去,這個人太可怕了,他告訴我如果我沒有按照他的想法做事,他就會讓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我害怕極了,隻能照他說的做,然而我記得他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這家茶館的樓下,因為他曾對我說過,他會在附近等著我,如果我沒有回去,那他就會將我的魂魄打散,我已經死了,如果再得不到一個好的歸宿,那我就真的沒辦法麵對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