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廢話,我倆又不是未成年人,哪來的那麼幼稚的想法,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老淫賊,趕緊如實交代,否則我可不管剛子還有啥問題,老子第一個就把你送到幽王血池”,我疾惡如仇的罵道。
金彪再次從我嘴裏聽到了幽王血池這四個字的時候已然是心驚膽戰,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幽王血池到底代表著怎麼樣的恐怖所在,但是隻要提到這四個字,他就仿佛是看到了死神一樣,臉上的恐懼之色十分濃鬱,一團黑氣在他的腦門中逐漸形成,正所謂印堂發黑必將有凶兆。
他顫抖著對我不斷機械式的點頭,嘴裏還在不斷的求饒,而我則是非常享受地看著這個無恥之徒,其實我心裏一直在想如果沒有這個所謂的幽王血池,那金彪將會無所顧忌,甚至在麵對我倆所有的問題時候都可以堂而皇之的裝瘋賣傻,有意逃避,然而正是因為這個幽王血池的恐怖名詞的出現,使得我在對付金彪的時候有如神助,我心中暗暗竊喜著,懷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之情等待著他對我們解釋這個幽王血池的真正秘密。
剛子在一旁似乎是坐的有點著急了,他掐滅了煙頭,忽然一把拽起金彪冷冷的道:“好了,時間到了,我剛才說了,我沒那麼多耐心等你在這表演,出發,前往幽王血池”。
我激動的立刻上前,從剛子手中接過金彪,然後一把摟在懷裏,徑直朝石室外走去。
果然,我和剛子這一招看似拙略的配合演技已經徹底從精神上打敗了金彪,他嚎啕著手舞足蹈,拚命掙紮著,嘴裏還不閑著,著家夥仿佛忽然間像是撞上了幾百節南孚電池一樣,變得力大無比,我都有點招架不住了,險些把他扔在了地上,金彪用近乎沙啞的嗓門對我們喊道:“求,求求,求”……
“你說啥,還敢罵髒話,你再說一遍誰是球,再說一遍我就把你變成你所說的物件”,我即罵道。
“求求你們,我說,我全說,我都告訴你們”金彪極盡瘋狂的對我們哥倆求饒著。
我看了一眼剛子,他微微對我點了點頭,示意差不多了,於是我把他一把扔在地上,用憤怒的口氣道:“說”。
金彪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我們又是磕頭又是謝謝的,這回他沒有再多耽誤一秒,他用手抹去嘴角的眼淚就道:“在說這個幽王血池之前,我要先說一件關於這個地方的一個傳說”。
我和剛子幾乎同時點了點頭道:“嗯,說”。
“記得那是九八年的冬天,我剛從泰國回到國內,因為我經過十幾年的努力已經找到了關於隱鎮的所有秘密,於是我決定親自回來走一趟,當我坐車途徑河南洛陽的郊區時候,天色已晚,便在當地隨意找了個小旅館借宿,晚上我和我的手下紮蓬還有幾個人在看電視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電視中報道河南省洛陽市郊區發現了一處漢代古墓,其實當時我並沒有對此產生多大的興趣,隻是由於我長時間的經驗積累,習慣性的掃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我瞬間產生了放棄尋找隱鎮的念想,因為那是後漢年前出土的一位驃騎將軍劉魁的大墓,這個將軍是當時孝桓皇帝劉誌的親外甥,由於此人作戰勇猛,被當時的朝廷冊封為驃騎大將軍,受紫光大夫祿,著在當時幾乎是位極人臣的待遇,公元152年,在遠征匈奴的戰鬥中不幸病逝,享年三十三周歲,當時的孝桓皇帝非常悲痛,下令修建皇室陵寢,但遭到了所有大臣的反對,由於當時的朝廷已經出現了宦官專權,諸侯割據之爭的現狀,無奈的劉誌便隻得尊崇眾大臣的決議以原職葬之,劉魁病逝倉促,但陵墓卻修的十分奢華,幾乎用了三分之一的國庫去耗資完成,正是由於這樣一段悲劇的曆史,劉魁享受到了非常優厚的待遇,劉誌特意將前朝流傳下來的各種珍奇寶物盡皆隨葬,後來朝廷便一度荒廢,才有了三國紛爭,但這位劉魁將軍的墓卻在曆史的長河中奇跡般的被完好保存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墓規格比較高,所設機關眾多還是由於墓的地方比較偏僻,所以才沒有遭到盜墓賊的光臨,當考古隊開啟墓室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墓室中完全是用大理石砌築,墓室的地板全部是用漢白玉鋪墊,除了棺槨周圍堆滿了價值連城的陪葬品,其中有一箱黃金做成的牌子瞬間映入我的眼簾,那個箱子滿滿當當整齊堆放著煙盒大小的金牌,而且每一塊金牌上都用奇怪的文字符號雕刻著各式圖形,當我看到這裏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那是莫語心法的內容,我從那箱黃金的體積和數量上推斷那一定是非常全的一部莫語心法,於是我便和手下開始商量盜取計劃。由於發覺的貴重古物非常多,政府後來下令暫停此次發覺,並將周邊所有人家遷走,派出武警部隊把守,待到國家專門來處理。可這哪能難得住我,我一邊命令紮蓬去聯係英國最好的盜墓隊,一邊拿出我所熟知的所有心法拓片仔細研究,又四處派人去打探周圍的環境並購買大量專業的器械,三個月後,所有人都在郊區邊上的林子裏集合,然後開始規劃,商量,這過程我就不細說了,總之我們曆時半年多的時間終於將那箱黃金盜了出來,緊接著,我又花費了三年多的時間整理和研究,發現這竟然是完整的一部莫語心法,但是因為當時我生了一場大病,做了個手術,就將此物封存在我在泰國曼穀的一家私人銀行內,這家銀行是全世界知名的私人銀行,專門儲藏一些名貴的物件,而且安全係數根本不用操心,那場大病一直持續了兩年多的時間,當我康複之後便立即著力繼續研究和學習,一直到2008年的時候,我接著國內舉辦奧運會的時機,帶領我的團隊再次回來探尋隱鎮的秘密,這次我準備的非常充分,一共分三十批,每批七八個人的龐大隊伍,為了探尋隱鎮的秘密,我花光了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從世界各國雇傭並購得了大量專業的設備,不過最終還是由於有人不慎走漏了風聲,導致我的那次行動前功盡棄,可我並沒有放棄,一直隱藏在青峰峽的山裏”。金彪說到這裏的時候似乎激動了一下,牽製著內傷咳嗽了幾下。
剛子示意他接著說下去,並給我遞過一根煙來。
我這個人非常幹脆,所以對於這些長篇大論十分沒有耐心,倒是剛子好像聽得津津有味,就跟聽遊戲秘籍一樣。
金彪緩了緩緊張的神情,接著道:“當我到達山裏的時候,我發現這裏的地勢地貌遠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我帶著幾個忠實的手下在這片山林裏來來回回翻找了好幾遍,終於被我發現了那條隱匿在崇山峻嶺之中的通往隱鎮之路,最開始我以為這條路會隨著心法的變化而變化,可後來我發現我的推論是錯誤的,這裏常年無人,又是處在大山深處的山頂,但這條路上卻有一個奇特的現象,那就是沒有任何動物的蹤跡,於是我通過各種手段監測和研究,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塊原始的火山地貌,由於有害氣體比較多,夾雜著地下豐富的礦物質,使得這裏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瘴氣帶,動物的感官都非常靈敏,所以從不敢涉足這裏,於是我組織人手,利用莫語心法中的生死五行門來作為指引,不久,我們就找到了隱鎮的入口,但是我們還是沒敢進去,隻得原路做好標記後返回駐地,當我們返回來的第四天,就有兩名手下意外的死亡,我當時帶有一名醫生,檢驗之下才得知是由於毒瘴的侵蝕而死亡,那時候我就很奇怪為什麼我們其他人沒事,單單是這兩個人離奇死去,我反複用心法卜算,最終得出一個令我恐慌的結論,每逢秋季,這裏就會爆發一種特殊的瘴毒,而這種瘴毒能夠有選擇意識的去致人性命,我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那箱黃金牌子記述的整篇心法,於是我找來那些資料,那是我通過對那些黃金心法重新排序整理出來的全部心法,我仔細翻閱著裏麵的內容,意外的在其中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原來這個隱鎮中還隱藏著周朝最後一位皇帝的地下天國,心法中記述了通往地下天國的全部秘密”。
我忽然坐起身,感覺終於到了關鍵的時刻,我懟了懟剛子要了根煙點上,此刻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目不轉睛地盯著金彪,剛子也跟我一樣,幾乎坐直了身子,入迷的聽著。
金彪跟剛子也要了一根煙點著後吸了兩口,然後愜意自得地道:“心法中說:幽王時代,帝王命伯義司徒率百萬之眾攜利器開鑿山體,曆十五載,盡善地宮,窮其國力,置美女、兵士、臣將、奇珍異寶於內,應族人之法,施以咒術,滿載奢靡,無盡生年,並鑄血池以祭神,朕還於內,擎之以杖,天星冥羅,止殤凡賓,命伯義葬於側,終震於帝穴,而外者,造虛塚以惑世人,隻設皇曆以供究之,如長生萬年之軀永固,即召天下勇士,肅清寰宇,得萬世之國,宣賞族人以萬金,賜骨玉,金膏,隨朕左右,血池禁汙,若遇後世者,罰以咒術食其血肉以還朕身,刻其骨以為活刑”。
我仔細聽著金彪背誦的這段古文,字句蒼勁古樸,非今人所能述,我對著剛子點了點頭,這全由於我的文學造詣十分雄厚,在金彪說完後我便即刻將之翻譯出來,金彪聽著我的譯述,麵露驚恐之色,這才是最關鍵的,他萬萬沒想到我能在瞬間將這篇文字翻譯的一字不差,正在吃驚地望著我敘述的金彪手中煙已經不知不覺燒盡了,要不是燙了他的手,他仍然深深陷在對我的佩服之下。我看著金彪,他也緊緊地盯著我,口中喃喃自語著:“太可怕了”……
我心說這才哪到哪麼,剛子已經習慣了我的語文天賦,對於這樣的敘述隻需要盡數聽我告知即為真,他點了點頭,忽然問道:“聽文章中敘述這個幽王血池隻是一種用來祭祀的神台,所用到的刑罰和咒術都是平常之術,你為什麼會如此懼怕”。
剛子的問題一下子戳中我對這片文字理解的要害,我正在為此費解,就自然地向金彪投去了疑惑的神情。他解釋道:“當我理解了這篇文章的意思之後,我就開始更加堅定我要進入隱鎮的想法,但是那時候我要是進入就必須要想好退路,否則一旦有所閃失,我豈不是後悔終生,於是我便讓手下拿著我所製作的黃金禁牌,也就是你剛進入林子時撿到的那個金牌,並經過反複的研究推算出出鎮之路,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人自打進入隱鎮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開始我認為是他們沒有經驗,遇事慌亂膽怯,卻忽略了另一個重要的要素,那就是隱鎮是隻有極善之人才可盡數通過,我們這些人沒人符合要求,又沒辦法臨時找到,所以我就隻能離開這裏,回去後另則良策,然而那塊金牌也就隨之消失在隱鎮中,但我並不為此擔心,不是因為金牌沒了還可以重做,而是一旦擁有一塊,它就會自己富有靈性,就像是一把開啟大門的鑰匙,一旦開啟,隻要不被關上,那這塊牌子就失去了它第一重作用,而第二重作用就是施以莫語心法,由進入者攜帶,可憑神力相佑,第三重也是最關鍵的,那就是我忽略了的極善之人所有,這塊金牌在做好後便隻認極善之軀,也就是說其他人拿著它是毫無用處的,而世間極善之人雖多,但同時也要具備很多先決條件,比如說膽大,聰明,果斷,沉穩,堅定不移等等,這樣以來,難度就大了很多,直到後來我弟弟意外的遇到了你們,才讓我覺得此事定能成功,這也就是當我遇到你們的時候才決定跟我弟弟喬莊打扮然後一同前去的目的。至於說到這個幽王血池,心術中還有一番召解,上麵說那沙族人幫皇帝創建了這個時間的縫隙,然後通過皇帝的親信率人在鎮中至陰之地建造地下天國,不但可得永生,還可擁有美好的未來,但是這底下天國和隱鎮唯一的鏈接方式就是通過幽王血池,幽王血池是通過活人的血肉開啟,一旦開啟,所有地下原來建造的王宮就會隨之複活,皇帝重生,天下黑暗,擁有無上法力的幽王就會率領所有的鬼使神差重現人間,而最令人痛苦的就是被祭奠之人,心術中說每百年就會有一位信者到此,見到王棺後不自覺的發瘋著魔,將自己投入血池,以喚醒皇帝的重生,然而這真正的重生是需要萬年來鋪墊的,也就是一百個信者,所謂信者就是像我這樣的人,即十世惡人,這種人需要經曆十世輪回,然後得此消息,來到此處,我經過心術推演,得知自己正是此人,於是我又花費大量精力去研究這其中的奧妙,發現這種人一旦投入血池後就會永世成為鬼帝的傀儡,經受著千萬中磨難,每一種都是痛徹骨髓的磨難,我天生膽小,所以我十分害怕,但是我又不想錯過長生之道,隻能在心術中下工夫,終於,我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用三個特殊的美女也可以代替,而特殊就特殊在這三個美女必須都是接連三年出生而且相互熟知,且貪慕虛榮之人,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會選擇小沈和小郭還有小劉的原因,用她們三人的魂魄注入血池,即刻代替我,但是我也要為此付出代價,那就是注定孤獨終老,現在我已經把小郭和小劉她們兩人的魂魄收集到了,而小沈的魂魄卻被你給吸收走,而我又奈何你不成,所以我最終還是失敗了,但是我求求你們,千萬不要把我投入血池,我願意為你們做牛做馬,我還可以告訴你們出隱鎮的辦法”。
很顯然,這一條誘惑眼下對我倆來說是最重要的,其實說白了,這裏的一切都和我倆沒有任何關係,我們的到來無非就是間接的幫助了這個惡賊找到永生的辦法,現在我倆他已經沒有辦法控製,隻能為自己多年的辛苦而痛悔不已,如果我倆放過了他,那他肯定是有辦法再卷土重來,但是如果我倆將他投入血池,那帶來的即將是永世的災難,的確棘手,最關鍵的是我們也不能殺了他,否則我們就出不去了,想到這,我就把剛子拉到一旁小聲問道:“你現在也懂這什麼破心術,你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這樣咱倆就不用指望這個老東西了”。
剛子很果斷的搖搖頭,把我火熱的心一下子潑上了一盆冷水,於是我又問道:“為什麼,你不是也會嗎,怎麼他就可以你卻不行”?
剛子道:“隻因為一點,極善之人,你也聽到了,要想出去,必然還要有一番代價的付出,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會意的點了點頭,但是我還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金彪能掌握出鎮的辦法而剛子卻不行,這一定不是剛子所說的那麼簡單,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並不是我不信任剛子,而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其中的秘密都是一環套著一環,如果我們遺漏了任何一個環節,那最後帶來的就不止是出不去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會和幽王帝國永遠的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