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晚了,毛小寧已經開啟了哀怨的潑婦模式,開始尖叫著編寫自己今後悲慘的命運:“現在都這麼說,嗚嗚嗚,以後我要是一直沒有生兒子,你一定會娶其他的老婆,嗚嗚嗚,然後我就會被嫌棄,最後孤獨終老。”
江尋就差寫保證書了,他連忙解釋道:“不會的,我這一輩子就你一個好不好?永遠不會區別的老婆。”
毛小寧瞪著他,說道:“好個球。我跟你說,全是你的錯。我現在飯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大夫說以後還會更艱難,都是你的錯。我最多生這一個,以後都不要生了。”
“你說什麼都好,你開心就好。”江尋手足無措的麵對毛小寧,隻能答應她所有的要求,隻求這一大一小能盡快安穩下來。
“我不開心!還有最多七個月我就會生小孩,生小孩很痛很痛的你知不知道,我害怕!”毛小寧哭得更慘,令剛剛進來想拿自己剛繡花的樣子給老公看的碎玉愣在原地,然後慢慢的往後退,祈禱發飆的某人不要發現自己的行蹤。
“碎玉你別走!你還想要孩子,我跟你說懷孕好難受……”毛小寧最終還是發現了碎玉,便立馬尖叫起來,“男人都不是好人,他們都超級壞,而且還重男輕女……”
碎玉愣在原地,隻能點點頭表示同意。她要是萬一說點什麼,估計都能被這祖宗說死。碎玉的丈夫賀雲見碎玉這麼久沒出來,也就跟著進來了,這一進來,就出不去了。
毛小寧一見賀雲,立馬放棄了對江尋的攻勢,下了榻就攻擊道:“我都跟你說了,賀雲,你再穿得這麼醜我就把你衣服全部燒掉!”
賀雲是剛剛從藥材鋪回來,穿的衣服比自己家的長工還要難看。他一見屋裏的情景,還有自己老婆無力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隻是現在再躲,似乎也有點太晚了。看一眼江尋的表情,賀雲也有些懂了,看來是孕婦發飆了,他賀雲雖然是有名的大夫,但是毛小寧這樣怒氣這麼大的孕婦,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沒別的辦法,隻能走一步是一步。賀雲討好的說道:“我剛剛回來,待會就去換衣服了。”說著,就想拉住碎玉離開這個恐怖的房間。一邊給江尋使眼色,讓他分散一下毛小寧的注意力。
江尋也對毛小寧的狀態無可奈何,看著她上躥下跳的就擔心,他一把拉住毛小寧的手,說道:“小心點,你這樣我看著都覺得嚇人,小心傷了孩子。”
被這麼一說,毛小寧到底是安靜下來,賀氏夫婦也連忙趁著離開。毛小寧被江尋拉到他腿上坐著,摸摸自己的肚子,開口說道“我怕你不回來,孩子會沒有爸爸。”
“我已經回來了,而且以後都不走了,嗯?我保證。”江尋怎麼會不知道毛小寧的擔心,連忙保證道。
“我等你回來給他去名字呢,先取個胎名吧?”毛小寧問道:“你叫李琥、李贇、江尋,但是又是山庫的後代,你的孩子要叫什麼?”
江尋對這個看著很糾結的問題倒是一點疑惑都沒有,他說道:“我的身份夠尷尬了,孩子不需要這樣。在我們沒定下來,就讓他跟你姓好不好?”
毛小寧笑眯眯,看得出來很滿意江尋的答案,她想都沒想,就說道:“那就叫小毛好了,名字以後再想。”
被毛小寧的“小毛”嚇到,江尋直接將馬上就脫口而出的“安”吞進肚子裏。然後無比如同的點頭道:“嗯,就叫,小毛。”他的一生活到現在也算是傳奇了,沒料到孩子居然會叫小毛,還好是個胎名……就算是胎名,小毛也實在是……
像是能夠感受到江尋心裏的掙紮,毛小寧斜眼看過去,江尋立馬一改愁容,笑眯眯的說道:“小毛真好聽,媳婦你真有才。”
毛小寧滿意的點點頭,嗯,很上道。
要是幾個月之前,毛小寧的心裏還有很多的迷惘,突然的懷孕,令她措手不及。江尋更是一副嚇到的表情,至少當時,毛小寧以為江尋是嚇到了,而不是江尋後來自己說的“欣喜若狂”,拜托,那種麵色蒼白動作完全僵硬的模樣根本就是嚇到了好不好!
在湖心島與李晟分開之後,毛小寧就一直住在老頭的屋子裏,期間沒有人來打擾,倒是一直有人給毛小寧送上食物水果什麼的,每天都很準時,但是也總是見不到人。毛小寧幹脆就在門口坐著等了,結果是個一點都不熟的大叔。據說是有人付錢給他,讓他每天都要來送,毛小寧知道那個人是李晟,隻是依舊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月,一天,忽然就沒有東西送過來了。毛小寧隱約的感覺到什麼,直到兩天之後,一個男人的身影站在院子裏,光是看著,毛小寧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掉下來。
“我以為你死掉了。”毛小寧撲在江尋懷裏大哭。
江尋心疼的抱著安慰道:“怎麼會,我好好的。”
之後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般的自然。
故事到這裏就也就結束了,三個人的掙紮,最後到底因為一個人的放手,而成全了一世一雙人的結局。
每一個故事裏,都少不了一個受傷的人。生活也就是如此,總會有人受傷,然後自愈,然後堅持不懈的尋找自己的幸福。或許能夠找到,或許真的沒有。但是每個人的生命中,總會出現那麼一個人呢,不管最後會不會與他相守,當時美好的感覺都已經留下來,美好的,不可言喻的之間的感覺和奇妙的關係,都會用將他們最好的時候留在心裏。最富有的人,往往不是那些真的很有錢的人。因為到了老得動不了的時候,老到開始忘記很多很多的事情的時候,最後能記得的,往往都是最初的心動。
番外:李贇。
我從小就知道,我不是大家以為的那個人。我不是當今皇帝的兒子,我是先皇最小的皇子。我也不叫李琥,那是現在的皇帝——也就是我的哥哥取的,我本名叫李贇。據說是我的親身父親給我賜的名字,隻可惜,他走得那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