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殺人何待月黑風高(1 / 3)

午夜時分,月明星稀,徐國都城沐浴在一片聖潔的月光中。自從與衛國開戰以來,徐國都城便實行了宵禁,酉時日暮後,至卯時破曉前,除更夫,夜巡將士,持通行證的人外,嚴禁任何閑雜等人上街。一經發現,又無如就醫等不得不夜出理由者,皆捕入獄,反抗者可格殺當場。

此時的徐國都城,除了那偶爾傳出的貓、狗叫聲,便再也聽不見有何雜音。

吱呀~,木門開啟的聲音,打破了這夜的靜謐。接著是輪轂聲,腳步聲。

一個身著富貴,打扮如商賈般的中年男人,帶著六個身形高大壯碩的男人,護著一輛馬車,從一間不怎麼起眼的旅店後門出來。

中年男人眉頭緊鎖,不怒而威,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久居上位的氣質,和他的穿著打扮毫不匹配。

等到所有的人都出了旅店,中年男人回轉過身,對著跟隨他的六個男人猛的一抱拳,不待六人回禮,便轉過身,向夜色中走去。

六個隨從一聲不吭的護著馬車,緊跟中年男人而去。

月色如華,雖然仍是看不真切遠處,不過大致的路、房、人,卻是很好分辨。如果想在宵禁的夜晚偷偷摸摸上街,今夜絕對不是一個好選擇。

七人行色匆匆,往城中趕去。

“站住,前方何人!”一聲厲喝,徹底打破了這寧靜的夜。

一名巡街的武將,帶著兩隊人馬,在街的盡頭發現了這趕路的七人。

中年男人,當機立斷,在被武將發現的瞬間,一聲低喝:“退!”

隨從調轉馬頭,急速逃離。

武將雙腿用力一夾馬腹,策動韁繩,一馬當先,向七人奔來,口中冷冷吼道:“追!”

不過幾個呼吸間,武將就追上了逃離的人馬,一行七人,留下兩人斷後,其餘人仍是拚命趕路。

留下的二人稍稍錯開身位,一前一後竟然向著武將回跑而來。

奔跑中二人抽刀出鞘,不說一句話,搶先攻向騎馬的武將。

前者微蹲,雙手持刀,橫刀胸前,正對馬腿;後者拔地而起,飛身砍向馬背上的武將。

武將猛的一拉韁繩,端是一匹好馬,千鈞一發間,竟站立了起來,堪堪躲過那砍向馬腿的一刀。武將在馬背上,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斜斜刺出一槍,以攻代守,後發先至。高高躍起的隨從,刀已欺近武將身前,可武將的槍,卻是已經快要刺破隨從的胸膛。

隨從在空中變換刀的去向,砍向了刺向胸膛的一槍,並借著反衝力,一個旋轉,滾落到一邊,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槍。

那砍馬腿的隨從,變橫刀為立刀,大大的邁了半步,雙腿成弓步,穩穩的砍向馬腹。

將軍眼看救馬不急,正準備棄馬跳開。

所幸身後最先跟上來的騎兵,側身刺出一槍,槍尖重重的撞上了那姿勢老硬,變換不急的砍馬隨從。

那巨大的慣性,瞬間刺穿了隨從的身體,推著他後退了數丈之遠。

騎兵又借著馬力,猛的抽出了槍頭。調轉馬頭,向另一個隨從殺去。

緊隨而至的第三人,絲毫沒有半點猶豫,越過躺在地上,還未死透的隨從,繼續追趕而去。

這一隊巡夜的騎兵,在將軍僅僅一個“追”的命令下,就分工明確,近乎冷血的嚴格執行下來。

除了最後一騎,下馬查看血泊中的隨從,以及將軍和挑飛隨從的一騎。整隊人馬留下來的隻有三騎,三騎也迅速成包圍站位,將剩下的一個隨從困在了中間。

將軍居高臨下,用槍指著仍舊以刀杵地,半跪著大口喘氣的隨從。顯然他雖躲過了將軍的透胸一槍,可那槍頭仍舊帶過了他的胸膛,血水讓他的衣服顏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