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爺一愣,還沒來得急說話,門口的布簾子突然掀開,闖進幾個人來,當先一人身穿武士服頭上挽了發髻腰插兩把長刀,目露凶光殺氣騰騰,一看他們的裝扮就知道是日本浪人!
在‘918’之前,日本人在東北的總兵力不足一個師團,而駐紮在奉天附近的兵力更是一個大隊都不到!但是,日本人早有侵吞中國的野心,他們在日俄戰爭取得勝利在東北站穩腳跟之後,立即開始了大規模的移民,最鼎盛時期,日本移民多達百萬之眾!而這些浪人,是介乎於軍人和百姓之間的人群,說好聽點是什麼武士,其實際就是日本流mang,專幹軍隊不好出麵百姓又做不來、生兒子沒屁眼的壞事!
平時裏依仗有軍隊撐腰,在中國的土地上橫衝直撞、橫行無忌,公然搶劫財物、掠走花姑娘僅僅是小菜一碟,要是灌些馬尿下去更是狗膽色膽陡壯,包天包地,他們會像畜生一樣在青天白日之下、在大街小巷之中幹些連他們祖宗都會跺腳托夢責罵的苟且之事!
這些日本浪人走路很有特點,既像是胯下騎了一根富士山大原木,又像**開花開朵長了一個北海道大蘿卜,叉開的雙腿再怎麼努力也並不到一塊像是踩到了他們自己的排泄物。
領頭的一個浪人額頭上長了一個通紅透亮的大包像來自蠻荒的獨角獸,他邁著羅圈步子地走到距離桌子還有一丈多遠的時候,伸手將腰間帶鞘的一柄長刀‘唰’地抽出來,‘啪’地扔在桌麵上,將褚爺手邊的竹筒震倒,三個骰子彈起半尺多高!
原來站在長木桌四周看唐破和褚爺賭骰子的那幾個男女,被突然闖進來的浪人的凶狠氣勢驚嚇得渾身哆嗦,一邊惶恐地看著領頭浪人頭上的大包,一邊顫抖著往牆邊退去。
翠雲看了唐破一眼,然後看了褚爺一眼,嘴唇動了幾下終於什麼都沒說,但卻穩穩地站在褚爺身邊的桌旁,居然沒有退開。
唐破背對浪人,雖然沒看見他們的麵目,但見看熱鬧的那些男女的神情知道來了厲害人物,他的一顆心雖然也劇烈跳動,但卻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強作鎮定一動不動佯裝穩如泰山,連神筆郎也悄悄誇獎:“親愛的主人,我好佩服你!”
“八嘎!你的滾一邊去!”唐破的耳邊傳來一陣罵聲,脖子上跟著是一陣金屬特有的冰涼——日本人抽出另一把刀橫在他後頸處,鼻子裏同時聞到一股濃濃的獸類騷臭味道,不知道誰說過異族之人氣味必異看來不假!他明白了身後來鬼子了,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而且後背對著鬼子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欠著身子往木桌側麵的座位了挪了過去。
唐破斜麵坐定之後,看見將他擠開的那個日本浪人大刺刺地坐下來,雙手撐住桌麵,頭上的大包更紅更亮,心想他頭上長了這麼大的瘡,不知道腳底板是不是也在流膿!
那浪人目光如刀一樣在唐破身上掃了一遍使得唐破遍體生寒,然後停留在褚爺的臉上不動了,擺足了造型裝夠了X,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沉聲吐言:“我叫定光一郎,聽說你的賭技不錯,特來會會你!”一同進來的四個同樣裝束的浪人,抱著手臂目光陰森森地看著褚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