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很快就能站起來走路了,在病房裏轉來轉去,很快就嫌地方狹小,容不下他的高大身軀了。雖然傷口愈合得挺快,但醫生還是建議要適當運動,絕對不能急躁,急於求成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我和一丹一見雲峰從病床上站起來就很緊張,但他自己卻不以為然,伸胳膊踢腿的,看見我們緊張的樣子,還笑話我們少見多怪,惹得一丹一個勁兒地罵他。病房裏整天充滿雲峰的笑聲、我的驚叫聲和一丹的罵聲,熱鬧極了。
在雲峰醒來的第四天,雲峰終於在病房裏呆不住了,嚷著要出院,說要是再呆在這裏準會憋屈死了。
一丹也說這病房裏的確挺悶的,外麵來往的人也多,根本休息不好,不如去問問醫生,如果可以的話,回家去修養也很好。
還沒等我說話,雲峰就已經等不及了,不停地催促一丹趕快去。一丹笑罵:“你急什麼急,趕死去投胎啊?”
“你說什麼呢,真是狠毒啊!我可是死過一回了,你再咒我,下次真死了,變成鬼去找你!”雲峰張牙舞爪地嚇唬一丹。
我看著他們兩個在一起嬉鬧,心裏偷笑。這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在雲峰受傷昏迷的時候,一丹那著急的樣子,任誰也都看出她的心思來了。一丹有情,雲峰也未必就無意,隻是這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罷了。一丹人長得漂亮,又能幹,主要是性格爽朗大方,對這麼好的弟媳婦,我可是十二分的滿意。我家是三代單傳,一直就人丁不旺。我父母年紀也大了,我和雲峰因為工作也不能經常守在他們的身邊,他們最盼望的就是早日抱上孫子,享受天倫之樂。要是能把一丹這麼好的姑娘娶進門,保管讓二老笑得合不攏嘴。
想到這裏,我不禁自己“撲哧”笑出聲來。
雲峰正站在病房門口盼著一丹回來,突然聽見我莫名其妙地發笑,嚇了一跳,“姐,你笑什麼呢?嚇我一跳。”
我意識到自己失態,但還是忍不住笑,逗得雲峰也跟著笑起來,邊笑還問我:“姐,你到底笑什麼呢?快告訴我啊。”
“沒什麼,”我忍住笑,想探一探雲峰的意思,於是正色問,“雲峰,姐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呀。”
雲峰見我嚴肅起來,有些奇怪,便收起笑意,說:“姐,你想問什麼,盡管問,兄弟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姐想問問你覺得一丹這個姑娘怎麼樣?”我一本正經地問。
雲峰以為我突然擺出這麼嚴肅的神情,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問題要問,沒想到卻是問這個白癡問題,愣了一下才說:“一丹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