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前麵夏衛三番兩次的拒絕讓他有點不想待在這裏,但是杜煙要留下,就算是為了那十萬塊錢他也要厚著臉皮陪著她留下來。
婦產室外的男人正在外麵焦急地來回走動,聽著裏麵一聲聲的叫聲,他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杜煙則是安靜看著婦產室的門,似乎她擁有這一雙透視眼,能洞悉裏麵的情況。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一名醫生從婦產室走了出來問到:“誰是產婦家屬?”
“我!我是!”男人走上前。
“由於你們來到這裏的時間太晚,錯過了最佳生產時期。現在產婦已經昏迷過去,嬰兒還在肚子裏,現在大人和小孩隻能保一個。你決定了就簽了這份協議書。”醫生給了男人一個兩難的選擇。
“保大人”男人沒有考慮就回答了,畢竟孩子以後還可以在要,男人低下頭含著淚把這份協議書簽了。
“我的孩子,爸爸對不住你了。”男人含著淚望著手術室,心裏默默的念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夏衛聽到了醫生說的話,心裏有點內疚,在心底一直質問著自己,要是當時立馬就送他們來衛生所也許久沒事了。夏衛滿含歉意的望著男人的背影。
一個小時過去了,醫生拖著疲倦的身體從手術室內出來:“我們盡力了,小孩沒有保住,大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你們不要進去打擾病人的休息,就在外麵看看就好了。”
“謝謝醫生”男人就站在門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妻子,心裏的痛全部都變成了滴滴淚水,男人轉頭死死地盯著夏衛。
夏衛不敢直視那憤怒的眼睛,但他知道此時那個男人想必是十分怨恨自己,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早已被千刀萬剮了。
夜悄悄地來臨,衛生所裏留了幾個護士值班,他們偶爾會來查看一下孕婦的情況。衛生所裏有多餘的床位,在夏衛他們的請求下,醫生給他們免費住一晚。
夏衛心情有些沉默,來到走廊上點起了一根香煙吐雲吐霧著。鄉下的夜晚很黑很靜,夏衛眺望天空能清楚地看見星星一閃一閃。
“呼!呼!”寒風颯颯,夏衛打了個哆嗦,走廊上的燈光似乎要壞了,一閃一閃地。
突然間夏衛感覺到一股冰冰涼的寒氣,他轉頭看見杜煙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的旁邊,他心裏想到:“這女人冷的嚇人。”夏衛打了哆嗦。
“杜小姐,你怎麼這麼冰呀?”夏衛終於忍不住問起杜煙。冷冷的月光灑在了杜煙臉上,此時的杜煙顯得極為蒼白,讓人如入冰窖。
杜煙沒有回答夏衛的問題,而是直勾勾的望著夏衛的身後說道:“你背後有東西。”
“怎麼可能吧!”夏衛剛開口說完,他明顯感受到了有人在衝他後腦勺呼氣,但是氣很冷很冷。夏衛全身的毛孔全部緊縮,戰戰兢兢地說道:“杜小姐,您別嚇我啊!”
“你回頭看”杜煙很平淡的說道。
後腦勺的寒風依舊在飄過,配合著那閃爍的燈光,夏衛已經開始想到一些鬼片的畫麵,但是他還是慢慢地轉了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