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烏蠻人好巫蠱之術,很難接近,你爹爹怎麼會舍得把女兒嫁給一個烏蠻人呢?”
“我姐夫雖然是烏蠻人,但對我姐姐一心一意,而且,他的兄長是大鬼主,比我爹爹要勢大,卻肯為了姐姐留在石城,爹爹還有什麼理由反對他們在一起。”
琉菲點點頭,故作好奇的問道:“蝶兒,你去過你姐夫的老家嗎?”
“沒有,姐姐去過,聽姐姐說,住在那裏很恐怖的,周圍全都是形形色色的毒蟲,而且,叢林裏的花草樹木大多都是有毒的,如果一不小心碰上,馬上就會去見閻王,所以,那種地方,我一輩子都不會去的。姐姐也不愛在那種地方呆著,他們新婚的時候,隻住了不到半月,就回來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去過。”
琉菲笑了笑,陷入了沉默,人麵蜂真的很難找嗎?
他們不能在這裏呆上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說不定師父又會長出一根甚至數根金發,張神醫說,隻要第一根出來,其他的白發就會很快的變成金發。
白發全部變成金發的時候,就是師父離開人世間的時候,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師父離她而去。
“蝶兒,你家有沒有南疆的地形圖?”
“地形圖?”張蝶兒想了想,爹爹的書房裏好像掛著一張羊皮的地形圖,“我爹爹的書房裏有一張地形圖,曹公子,你要地形圖做什麼?”
“我們來南疆就是為了遊山玩水,有了地形圖,就可以避開你說的那些危險的地方。”
“曹公子,你們要走嗎?”
“嗯,還早呢,最起碼要治好你姐夫得病。”琉菲有點心不在焉,既然從張蝶兒口中問不出東西,她也沒有了再陪著她玩下去的興趣。琉菲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淡淡道:“蝶兒,我們回去吧。”
張蝶兒見她不高興,不敢再說什麼,隻能跟著她往回走。
行至城門口,一匹快馬向張蝶兒衝了過來,電光火時間,琉菲抱起張蝶兒騰空躍起,那匹馬的主人也勒住了韁繩,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驚魂未定的張蝶兒緊緊抱住琉菲,麵無血色,一顆心狂跳不已。
馬主人牽著馬走回來,雙手抱拳,對似乎還站立不穩的張蝶兒道歉,“這位小姐,你還好吧?對不起,剛才我的馬突然受驚,以致差點傷了小姐。”
有琉菲在側,張蝶兒並未表現得多跋扈,隻是狠狠瞪了一眼來人,卻在這一瞪之下,怔在當場,嬌羞得說不出話來了。
眼前人,長身玉立,昂揚英偉,兩道劍眉下眸若朗星,鼻直口方,唇紅齒白,微微一笑,帥氣中透著儒雅,一襲帶著織雲暗紋的青灰色的錦袍,更是將他襯托得高貴溫和。
張蝶兒的目光再也無法移開,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英俊的男人。
琉菲一看,不禁來了氣,想不到他居然追到南疆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卓一白裝作不認識琉菲的樣子,一臉焦急的對張蝶兒說道:“姑娘,你是不是傷著了?”
張蝶兒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擺手說道:“公子,我沒事,真的沒事。”
一向心直口快的張蝶兒,在卓一白麵前,柔弱的就像是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一般羞澀。
琉菲低哼了一聲,對張蝶兒說道:“蝶兒,既然沒事我們就走吧。”
卓一白有些慌了神,伸手攔阻道:“小姐,公子,在下初到貴寶地,正想找一間客棧,不知二位可否幫忙指個路。”
琉菲伸手胡亂一指,沒好氣的說道:“前麵都是客棧。”
“曹公子,你怎能這樣,前方哪有客棧。”張蝶兒義正詞嚴,責備琉菲道:“這位公子初來乍到,你這胡亂一指,還不知會讓他遇到什麼危險呢,左般我們無事,我們就幫他找個客棧吧。”
琉菲啞口無言,張蝶兒的風向變得真快,在遇到卓一白之前,還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看到豐神俊朗的卓一白,馬上就換了一幅臉孔。
張蝶兒的活潑已經恢複了七成,俏皮的一笑,領著卓一白向前走去,把呆呆的琉菲遠遠的落在了後麵。
琉菲跺跺腳,跟了上去,卻見卓一白好似無意間回回頭,唇邊溢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琉菲回給他一個白眼,默默走在二人身後。
張蝶兒好像真的忘了琉菲的存在,也不知卓一白說了什麼逗趣的事情,惹得她嬌笑連連。
張蝶兒領著卓一白來到石城最大的一家客棧,機靈的小夥計接過韁繩,點頭哈腰的請他們進去。
直到這時,張蝶兒似乎才想起琉菲,轉回頭看看琉菲,笑道:“曹公子,我先幫著卓大哥做一些事,你也累了半天了,還是先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