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回到鎮海城,將留守在樊城的穆顯之調回庸關主持南蠻人的遷移,同時命其不斷加固城牆防禦,準備迎接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災難。
他在溫柔鄉裏待了沒有兩天,突然心血來潮,冥冥當中仿佛有所感應,於是元神出竅遁走進入了在犬戎的努爾赤金體內。
如今這具分身已經達到了武道宗師的層次,擁有犬戎氣運的加持,氣血與日俱增。
王洛並不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總有一種不得不來的感覺,如果是機緣的話,他是不會錯過的。
……
在刺骨的寒風當中,王洛以努爾赤金的分身緩緩行走在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千裏無人,仿佛整個世界就隻有他存在。
今年的大雪預示著災情嚴重,南部草原的白狼部被打殘了,在秦國沒有獲得充足的戰利品,那麼也就意味著在春天到來的時候,一定會有一場大規模的南下行動,為的是彌補在冬季損失掉的牛羊。
王洛走走停停,在月上中天的時候來到一處背風的小山坡處,那裏斜躺著一顆枯死的大樹。
等升起一堆篝火後,他就靠著樹幹打起了鼾聲。
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在王洛周圍時隱時現,鼻子裏噴出一團團白色的霧氣,這群草原上最凶殘的獵食者正在伺機準備捕殺眼前的獵物。
“嗚嗚...嗚嗚...”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悠長的狼嚎聲。
那是頭狼在出警告,經驗豐富的狼族領憑借經驗現了眼前的獵物不好對付,那魁梧的身軀內隱藏著一種足以毀滅整個部族的力量。
狼群此起彼伏地回應起來,隨即向著頭狼方向奔去,速度飛快,如同幽靈一般消失不見。
草原上終於安靜了,篝火在黑夜中如同星辰般耀眼。
一匹瘦弱的矮馬載著一名年輕人來到此處,疲憊的眼神中透著堅定。
年輕人圍著火堆轉了兩圈,為了避免凍死,還是決定打擾這位不知名的旅人。
“強大的戰士,你好,可否允許一位過路人在此休息一晚,長生天會保佑您的。”
王洛緩緩坐起身子,托著下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這具身體沒有龍虎望氣術,但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年輕人時,就有一種預感,此人日後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年輕人整理了一下肮髒破舊的羊袍子,盤膝坐在地上,恭敬地回答道:“我是來自白狼族的孛兒隻斤,向您問好。”
“白狼族大汗孛兒吉利是你的什麼人?”王洛眼中一亮,孛兒這個姓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隻有下一任白狼族大汗的繼承人才配稱呼,沒想到這次運氣這麼好,心中頓時起了殺意。
孛兒隻斤黯然地垂下頭,低聲說道:“白狼族不久之前被鬼方部吞並了,現在世界上再也沒有白狼族大汗這個稱呼了,家父已經回到騰格裏的身邊。我如今也隻是一個浪跡天涯,逃避追殺的可憐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