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銅錢烙印童年(1 / 2)

涓涓細流長,江河湖海歡

風雲自然起,笑看潮浪祭

月落日照東,誰來主浮沉

自古誰無死,何言骨化魂

平凡泰然意,臘香是寒梅

叵測心海浪,曲直是非觴

英雄兒女淚,薄酒一杯醉

生若修為聖,欲火焚灰燼

星子在辦公室裏埋頭寫下這首詩,獨自暗笑了一下之後,正處於靈感興奮下作些修改,桌子上的電話鈴響,他抓起電話聽了一會兒,說:“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誰叫他是領導是吧,哥們你,我還不是一樣聽你擺布。那是當然可以。沒有必要那麼看重,已經習慣了,掛羊頭賣豬肉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常見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沒事,真的沒事,隻要心無欲火,何來焚身。”

星子聊了一陣後,站在窗戶邊點燃一支煙抽起來,眺望著都市上空。

風輕輕地吹,大地仍舊是一片樸素;太陽在西山的山頂上,露著半張臉,紅紅的,比姑娘還害羞。

石上清泉流,唱著那首千百年古曲;溪水兩岸邊那些小草,映照小旋渦,黑黑的,永遠沒有安靜。

沿著那高山的小溪穀,叮噹叮噹來到一個古老的小村莊邊,孕育著一顆高大的古樟樹,指向半天雲霓之望,仿佛與天相接,從來沒有低頭看望人間一眼的意思,是那麼的高傲,那麼的魁偉,那麼的氣勢磅礴。

古樟樹剝落著歲月蹉跎,高大的身軀告知人們參天的意義。四季不斷的時令轉換在它華麗的外衣上創作著無聲的告白名言:花開花榭會再來,隻要你願意,將夢劃向你的心海。

它那厚厚的,粗糙的嚇人的皮膚上還長得青苔,一條條的深坑,編織著一張魚網鴻離般的外表,散發腥膩的氣味,讓你在老遠地方就能感覺到“香樟”的存在。風一吹,嘩啦啦的,下雨般的樹葉,隨風漂蕩落地,一年一年的積累,舊葉未腐爛,新葉便堆重複而來,厚厚的積葉,在泥土裏埋葬。那抬著大屁股的黑螞蟻們,時而昂頭張望,時而探頭尋查,看看那一片頁子下麵藏著食物,那些小蚜蟲就會成了它們鉗下之物,那怕是一條碩大的蚯蚓,它們也要衝上去咬上一口,卻又要掉頭奔跑,顯擺自己的威風。

古樟樹下麵,正有一個天真的小女孩與一個天真的小男孩在貪玩,生著一個小火堆,嫋嫋上升的青煙,象是火堆裏伸出的一隻手,沿著高大的古樟攀爬,爬到它的大腿,爬到它的胸前,爬到它的肩膀,直至爬到它的頭頂,向天空裏奔跑。

紅紅的火堆裏,正燃燒著一枚古銅錢,已經變得半黑半紅的。小男孩仍舊不斷在向火堆上添加柴棒。

“哥哥!銅錢燒紅了,燙在手背上會不會很痛呀?”

“肯定會很疼。”

“哥哥,我怕痛。”

“隻有把印子,銅錢印子印上,我們就不會丟失。這樣哥哥才能夠找得到妹妹,”

“哥哥,先前的犯人,印子可以印在額上囉!印在額頭,一看就知道了。”

“妹妹,你聽誰說的。”

“爺爺說的。野豬林林裏,大和尚,就是因為額頭上的印印子,找到他的朋友教教頭。”

“哦,不是教教頭,是十萬禁軍教頭林衝,大和尚魯紙(智)深,他們是朋友。”

“哥哥,要不,我們也把印子印在額頭上,象大和尚找到林衝一樣,以後就很容易找到哥哥了。”

“我們不是犯人。不要印在額頭上,印在額頭上不好看,小朋友會說我們醜八蛋(怪)的。”

“哥哥,那印在臉上行不。”

“印在手上。”

“哥哥!我怕痛。”

“妹妹,別怕,不疼的。”

“哥哥,我們不印好不好。”

“那你以後要不要回來找哥哥。”

“給媽媽知道了,會打我的屁股。”

“我們不要告訴媽媽,我也不要告訴媽媽,媽媽就不會打我們的屁股。”

“哥哥,我還是怕痛。”

“你不喜歡哥哥啦,不要哥哥?”

“我要哥哥。我怕痛。”

“來!咬住棒子。眯著眼睛,別看。一會兒就好了。”

“哥哥!我好怕。”

“不怕。先把棒子給我咬,哥哥先燙給你看。”

說著,小男孩從火堆裏夾出那枚燒得半黑半紅圓銅錢,往自己的左手臂上一放,銅錢在一股小小的焦臭煙霧曲升而起,小圓銅錢往下沉了一點點,痛得小男孩他的手發抖,牙打牙咯咯響,額上立即直冒汗,卻不放棄,之後甩下了銅錢在地上,用口水吐在手上銅錢傷痛上,小女孩也幫忙吐口水。一會兒後,小男孩又把銅錢放入火裏,往火堆裏加些柴。

“你看,不就好了麼。”

“哥哥!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