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軒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手下的異樣,頓時喝道:“所有人退後。”
“12個時辰內,別讓你的手下去碰那兩具屍體。”芷萱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手下,隨即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根銀針刺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站起身來,將流血的手指遞到了那手下的嘴邊:“喝了吧。”
“什麼?唔……”疑惑的話語沒有說完,芷萱那纖細如青蔥般的手指便塞進了他的口中。很快的,那名手下發昏的頭腦就再度清晰了起來,臉上的黑氣也消散了很多。
不過,他臉上的黑氣是散了。白子軒的臉卻黑了下來: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夠了!”心動不如行動,白子軒大手一揮將芷萱攔腰拽到了自己的身邊,冷聲喝道:“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是誰?”
“不知道!”芷萱不動聲色的掙開了他的懷抱,一臉惱怒的盯著他說道:“我隻是聞到了外麵一股血腥味,接著他們就闖進來要殺我,小金就把他們殺了!”
“小金?”白子軒看了一眼還在芷萱懷中歡快的吐著蛇信的黃金蛇,心中的疑慮去除了不少。
如果是它的話,那便有可能是真的了。畢竟,這世界上能從異獸手中活命的人還是極少數的,白子軒不認為這兩個殺手能從小金這裏討到什麼好處。
幾個機靈的手下隨手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刀,挑開了兩個黑衣人麵罩,驚愕的對著白子軒說道:“主人,這兩人……是皇宮的錦衣衛?!”
語調中,還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感。自從白子軒入主皇宮之後,這隸屬皇上的錦衣衛便一直很是安靜,生怕被白子軒找到借口滅了他們。可現在……
他們哪兒來的這麼大膽子?竟然敢來刺殺主子在乎的女人?
“錦衣衛?怎麼會是他們的人?速查!”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的手下退出去,白子軒的手很自然而然的攬住了芷萱那纖細的腰肢:“嚇到了?”
“嗯,如果你肯把爪子拿走的話,我會好上許多。”芷萱沒有動,但小金卻已經毫不客氣的爬上了他的手指,似乎還想趁機爬進他的袖子中。
那抹冰冷碰觸到他的一瞬間,即使深沉如白子軒也不禁抖了抖。不怪他恐懼,實在是地上那兩具麵黑如碳的屍體太過震撼人心。以他的定力,也有些難以接受。
“真的就這樣討厭我?”白子軒苦笑著,卻依然把手收了回去。
他不想勉強她,再說,他現在也沒資格碰她。
畢竟,她還是他名義上的皇嫂。
不過,他相信,很快,她便不是了。
隻要,那個男人死了!
“你應該很忙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有不便,不如……”
“不如我給你換個房間?這兩具屍體暫時無法處理,你總不能和兩個屍體共處一室吧?”
“沒事,和你共處一室我都活下來了,何況是兩具屍體?”
白子軒嘴角抽搐:原來在你的心中,我比這些屍體還可怕?!
“我不舍得。”白子軒笑的燦爛,絲毫沒有表現出受傷的樣子。他想將最美好的一麵展現給芷萱,卻不知道這樣隻會讓她更加討厭他的虛偽。
“滾!”芷萱一瞪眼睛,整個人都警惕的後退了好幾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誰知道這個該死的笑麵虎又在打什麼主意?
她不會忘記,自己曾經一次次的被他算計,一次次毫無所覺的踏入陷阱,一次次身心受傷……
“不過是想讓你過的好些罷了。”白子軒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遮住了眼中的點點慌亂。的確,他還是懷疑她的。
雖然有了兩個黑衣人成了明麵上的刺客,可他總覺得外麵的那幾個侍衛死的有些蹊蹺。雖然,他還沒有任何證據。可他總覺得,她一定是和什麼人聯係過了。
既然如此,那這座防衛較差的宮殿便不再適合軟禁她了。
除了他之外,白子軒不希望任何人再能左右她的行為。無論是對他有利的,還是有弊的……
“我們走吧。”
“我拒絕!”開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才在這裏見到翎凰的,怎麼可以亂跑?誰知道這個變態要將自己帶到哪兒去?
萬一把她帶到什麼戒備森嚴的地方,那她怎麼再見到翎凰?怎麼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
“啟稟主人,查到那兩個刺客的來曆了。”就在白子軒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適時的響起了他派出去查探刺客的屬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