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萱的臉色瞬間一白!
她又怎麼可能會忘記這一切?不過是刻意在忘記這份恥辱罷了。再說,雪柔都已經死了,難道她還要對此耿耿於懷不成?
雖然她有些自私,但卻不是小氣到不可理喻的人。這一次,翎凰和雪柔都是無辜的。她沒資格去責怪任何人。
就算要怪,也隻能是怪白子軒這個始作俑者才對,可如今……
白子軒卻絲毫沒有一絲內疚的對她說出了這種話?
心底,一絲寒氣緩緩湧出。
白子軒,遠比她想象中冷血的多。這一刻,芷萱甚至有些慶幸當初對他的那份感情磨滅在了時光之中。不然,她真的會瘋掉!
她真的無法接受,自己愛的男人是這樣的殘忍冷血。
“若論無恥,你白子軒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帝王。”芷萱嘴角帶著譏諷的笑:“怎麼?現在翎凰已經走了,你是不是該把我交出去做誘餌了?”
雖然他口口聲聲的說著他對她的情意,可芷萱卻是半點不信的。充其量,也就是朦朧的好感吧?
不然,他又怎麼忍心一次次的將自己當做誘餌,當做棋子,當做傀儡?
“我怎麼舍得?再說,我本來就是故意放他離開的,何來逃跑一說?”白子軒的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占了我的女人這麼久,我又怎麼會讓他輕易的死去?憶瑤放心,你受過的苦楚,我會替你一一討還。”
芷萱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了:隻有他們兩個人在這裏,他到底還在偽裝些什麼?他以為,這幼稚的甜言蜜語自己會信嗎?她之前在皇宮說的話,他根本就一句都沒聽進去。打著她的名義光明正大的做他想做的事情,虧他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是為她好!
嘴角幾次抽搐,良久,芷萱終於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對於他,芷萱實在是無話可說了。這等不要臉皮的人,還真是平生罕見。
“憶瑤放心,我一定會娶你,我發誓……”白皙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在芷萱嬌嫩的臉龐上緩緩摩挲著,猶如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一般,輕柔、愛惜。
可這溫潤的手指在芷萱的眼中卻是不斷的散發著刺骨的寒意。這是雙殺人不見血的手,卻偏偏長得如此無暇。
“你到底想怎樣?”強忍著心中的惡心,芷萱出奇的沒有將白子軒的手打下去。她需要知道他的計劃,她要幫翎凰!
“憶瑤想要知道嗎?”白子軒顯然感受到了芷萱的妥協,臉色頓時一喜,得寸進尺的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低聲說道:“沒關係,即使知道你是為了他才不再反抗我,我也是開心的……”
果然是知道這一切的嗎?芷萱苦笑著,心卻越來越涼。她不過是個勢單力薄的弱女子,又怎麼可能鬥得過白子軒這個老謀深算的狐狸?
欣賞完了芷萱那變幻不斷的臉色後,白子軒突然輕笑了一下,用他那溫潤如玉的嗓音繼續說道:“告訴你又何妨?反正,我不會再給他機會搶回你了。”
說著,白子軒伸出舌頭,迅速的在芷萱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頓時,芷萱的身體迅速的哆嗦了一下,然後她便下意識的推開了白子軒,並施展了一記“斷子絕孫腳”。
“憶瑤,我和你還沒有子嗣,你怎麼能如此狠毒?”白子軒笑的像個偷吃到的肉的小狐狸一般,得意非凡。
“再碰我,殺了你!”芷萱臉色鐵青,眼中閃爍的滿是狠辣與決絕的光芒。
她知道,她現在隻是孤身一人,她沒資格挑釁得勢的白子軒。可那又如何?大不了魚死網破。若是用她的命可以為翎凰換來一絲轉機,她寧願拖著這個惡魔下地獄!
這樣冷血的男人,絕對不配成為帝王,否則整個國家都會被他毀滅。因為,他的心裏根本沒有感情可言。這世上的一切,他都可以利用,沒有絲毫顧忌。
“放心,在得不到你的心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憶瑤,我想要的,是你的全部。”看著芷萱那灼灼的眼神,白子軒的心中不由的一暖:他愛的,便是這樣的她……
即使麵對強大百倍的對手,亦不屈不撓。
芷萱嗤笑:“那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我的暗示?想讓我先行對你做些什麼?”白子軒笑的更開心了。
自從一切都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後,他便開始褪去平日裏那虛偽的麵具。尤其,是在她的麵前,他總會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