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聖姑呢,應該叫聖太奶奶還差不多,聖母和聖母的關係應該很接近吧,我惺惺一笑“聖姑,我是聖母手下的繡衣密使,來此隻為借點蠱,好抵抗苗疆的侵略者。”
我說完話,袁月也嚇得跪下。
老態龍鍾的聖姑緩緩抬起眼皮,眼珠子僵硬的轉動著,嘴角已經兜不住口裏的涎液,說道“好哇,好,聖母家的小子,敢來我禁山上借蠱,膽子可不算小。”
袁月以膝蓋為腳,一臉恐懼的躲開我。我有些慌了“聖姑您和聖母的關係,是不是親戚關係?還是同門姐妹?”
“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根卷曲的汲毒藤展開,延伸至我身前,聖母咯咯笑道“小娃娃把你所學的毒織術交給我,我就借你蠱。”
“聖姑你居住的大樹不就毒織術編織的嗎?”
藤蔓拍拍我的腦袋笑道“這棵大樹是師妹編織的,給我養老的。”
原來這聖姑還不會毒織術,但聖母為什麼不教她毒織術呢?要說聖母自私,她的確教了我一手毒織術。
“恕小子不敢將本門秘術外傳,聖姑若想修行毒織術,我大可請聖母來教您,這樣或許符合規矩和身份一些。”
“嘎嘎嘎嘎,小娃娃倒是挺忠心,那本座和你做個交易如何,你將你的毒織擁嵐功教我一點,我就把我的奇蠱焚風功教給你。”
這又是什麼情況,這名聖姑,居然不會毒織術和毒織武學。難不成山崖上的那些埋伏蠱和眼前這棵蟲樹都是聖母編織的。
我久久不作答,聖姑口氣帶著逼迫的凶狠道“怎麼我親手教你蠱術,你都不願意!”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楓葉間忽然傳出嘰嘰喳喳的鳥叫。
聖姑咆哮怒吼道“又是你們這些討厭的蟲子!”
說完,成百上千的根須穿破地麵,紮進葉叢中,大片鳥兒被扼殺的淒厲叫聲傳出。
但沒完,緊接著,一堆黑乎乎的蠱蟲,靈活的從葉叢中飛躍而下,叮咬在聖姑的臉上。
聖姑揮舞的藤蔓,不論如何擺動,都靠不近自己的身體,似乎是聖母設下的限製。
聖母痛呼連連,慘叫道“臭婆娘,這都兩百多年了,你折磨我難道還不夠嗎?憑什麼你可以長生不老,我就得生不如死!顎啊!”
蠱蟲在我眼前,緩緩彙聚,形成一隻人手後,朝我身後指了指,我大吃一驚“這不是聖母的君臣蠱嗎?”手指的方向,難道是想讓我現在逃跑。
隻見袁月爬上層層樹根,滿頭的發蠱遮住眼睛,開始為聖姑驅蟲,我感覺這老嫗不像什麼好人,趕緊一溜煙的往回走。
“你不許走!你得留下把毒織術和擁嵐功都交給我。”
“啊啊啊”
君臣蠱嘴上的大顎,不停拽著聖姑的眼皮,同時也罩住袁月的發蠱,讓她們無法睜眼看我。
地麵上的埋伏蠱,盲目伸出,四方揮動想要擒我。
小小的一座島嶼刹那間成為魔窟險境。
我為了躲避埋伏蠱,跑得滿頭大汗,聽著聖姑不停的吼道“小鬼我要將你四肢折斷,讓你永遠留在此處當花肥!”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找到出路後,噗通跳進溫泉中,對著埋伏蠱破著水花,不滿叫囂道。
君臣蠱在迷霧中聚形為一隻渡鴉,緩緩飛在我身前三尺,給我指引方向,看著它們,我心中總算是有底了。
隻是滿腦子都是疑惑,聖姑和聖母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但有一個問題很顯然,聖姑是被聖母囚困在禁山上的女魔頭,而袁月存在的價值,頂多算得上一個仆從,用發蠱遮住眼睛,再為聖姑清理折磨她肉體的君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