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在騙我,你這騙子,啊!”唐婉軟成內八字,跪坐在地,慘叫聲近乎銳利,甚至能劃破我的耳膜。
我趕緊扶住她的肩膀,她姣若青蓮的麵龐,變得有些歇斯底裏的看著我“不是說好了嗎,會放過她們的?為什麼要出爾反爾,為什麼...”
“因為你沒死啊!”師姐在一旁冷笑,風言風語道。
“師姐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平常憐憫心極強的師姐,為何會輕賤人命,我實在弄不明白。
唐婉大受刺激,一瞬間喪失理智,拔出我的腰間的風沫劍,割向我的喉嚨“你們都是涇渭不分的蠱族!是一丘之貉。”
“慧仙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此時我手軟筋麻,也沒太多反抗的能力,隻能跌撞進一旁的客房中。
“殺了你們給我姊妹陪葬,然後我再自殺給你陪葬!”
唐婉的嘶叫聲,就像死前掙紮的黃鶯,聲音尖利得要斷氣。
“真是放肆!舍命救你,你還敢恩將仇報!”楊怡見勢不妙,拔出自己少有磨損的風沫劍,一招撥雲瞻日割開唐婉襲我而來的鞭劍。
“那就你來償命!”唐婉劍柄一逆,鋒轉楊怡。
師父給我粗淺講過一些,脫形於逍遙和逸意的道家基流劍法。
唐婉的劍法,飄忽而有形,顯然是逸意結合的流派。
隻見她從臂下梭出一招隱手飛花,刺向楊怡眉頭;楊怡拔草縛蛇反撥劍鋒三寸,再自殘兩寸,釘釘當碰出火星幾點飛濺,再使出墨燕點水劍絞上唐婉手背;唐婉也不示弱,熟抖寒枝,蒼鬆迎雪般反銼三招;楊怡麵無表情,寒芒衝霄挑她劍底五寸,取其右腹優勢。
唐婉劍芒被壓,怒眉一招落英殘繽,潰軍一般躍上房梁;楊怡腳尖不斷點著桌椅柱沿,七八次青龍回首刺她腳腕。
我真沒想到師姐的劍法居然和我不相上下,逼的唐婉在房梁上,十幾招煙波浩淼隻能擋開師姐的劍鋒,做不出絲毫的反擊。
楊怡做遊戲一般將唐婉堵在牆角刺到老,進退兩難唐婉,在房梁上鳳眼清而毅,但表情羞又臊,顯然知道被人玩弄了。
“勸你認輸滾出南疆,不然今天讓你光著出去。”師姐惡虎撲食一般一片片掀飛唐婉的裙角,卻又不割傷她,發狠道。
“我的姊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事情沒個水落石出之前,我死也不走!”唐婉輸得很徹底,師姐的二十招,招招都有著謙讓,不然早就取了她的性命,但她就是要死撐到底。
看來師姐之所以將她逼上房梁,就是為了羞辱她,不然早打出門外,但驚動師父,必然少不了怠慢客人的責罰。
“師姐,休手吧。”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躍上房梁,將的唐婉抱下,擱在名為美人靠的搖椅上。
隨即腳下一軟,死撐在桌上。
“我不允許你用我教你的輕功,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楊怡的風沫劍止在我頸旁一寸,麵如脫漆一般凶惡。
我心中冷笑“想來全天下,就屬師姐對我的威脅最沒用。”
毫不猶豫抓住她的劍鋒,割上頸部“能死在師姐劍下,我也痛快!”
師姐大吃一驚,趕緊丟下風沫劍,扇我一耳光吼道“你這傻瓜!”
我握著白刃死不放手,劍鋒刮骨,我痛得咬牙切齒說“沒錯我就是。”
風沫染血,青萍紋簇簇而顯,師姐深深看了一眼後,調頭離去,口中失望的說“你們都是中原人,中原人都是混蛋。”
楊怡的身影遠去,我才丟下風沫劍,握著顫抖浴血的手腕,跪倒,頭杵地,牙縫中擠出全是吃痛的悶哼。